然听孟晚说完,那人眼中警惕散退,磕磕绊绊的向孟晚道了谢。
找好了替代李雅琴的人,但他还要休养不说,孟晚还想给李雅琴凑个整月,便又留了她几日。
头几天,他见李雅琴头上久戴着的银簪换成了发带,没太在意。
没过几天孟晚又发现她洗碗都不摘的银手镯,竟然也跟着不见了。
不光是他,卢春芳也看见了,“琴娘,你的簪子和手镯呢?”
李雅琴不自然的捋捋头发,“这几日不想戴。”
下工的时候她找到孟晚,几遇张口都没好意思说,最后还是沉默着回了家。
孟晚琢磨下觉得不对,又不好直接问她,便找机会同周婶打听,越是和她不对付的人,便越是关注对方生活。
果然,周婶冲着李家的大门翻了个白眼说:“人家心气高着呢,先是说了个肉摊子上的屠子,那小伙老实厚道家里也清白,嘿!偏生她看不上人家,不知从哪儿托了个私媒来,说是找了个秀才相公。”
周婶冷哼一声,“这回她尾巴是要翘上天了。”
孟晚念了句,“秀才相公?是哪家的?同在昌平府,没准我夫君还认得呢?”
周婶早忘了,她叫来自己儿媳,“鹃娘,李家那老姑娘找的秀才姓甚名谁来着?”
鹃娘打着扇子出来,想了一阵才说:“那天夫君说是在酒楼遇见过几次,旁人都叫他汤相公。”
看来还真是昌平府的秀才相公,回去问问宋亭舟认不认得吧。
“姓汤?此姓应当不多,我白日里和同窗打听打听。”宋亭舟在府城这些时日,倒也有了几位相熟的同窗,平日里不说多热络,打听个人还是可行的。
过了两日,李雅琴在宋家的铺子里干满了整整一月,孟晚拿出钱匣子给她结算工钱,
“琴娘,本来说好每月给你六百文的工钱,但你既然没在我家吃住,活计做的也细,便再添八十文当作补给你的饭钱了。”
孟晚将钱数给她,“你看看钱数对不对。”
李雅琴接过钱,对孟晚说了句,“多谢了。”
不光如此,还对常金花与卢春芳都喊了句谢,两人倒是稀罕,都是大度的人,都也没将她之前的态度放在心里,各自客客气气的说了会儿话。
常金花做为长辈,主动提了句,“听说你未婚夫也是秀才,可是府城附近村子的?”
李雅琴羞涩的说:“是城北大官村汤家的人。”
孟晚道:“这就巧了,给我家送柴的樵夫便是大官村的人,那他如今在哪儿进学?”
其实他这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