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如今刚好不用再买,将药煎上,孟晚进小屋探望。
那人脸色乌青,看不出样貌年岁,但除了某些天赋异禀的外,孟晚如今也能看出小哥儿是比汉子骨架小些的。
他家炕上躺着这人虽然个头不高,但确实是个汉子毋庸置疑,不然昨晚宋亭舟也不会自己留下让孟晚避开。
最重要的是,从昨晚救了这人起,孟晚便觉着他像是平桥勾栏被打手围起来打的那人,长相不说,衣裳颜色是一模一样。
如果真是那人,倒也算有缘了。
常金花收了铺子也进来看人,“这人咋被人打成这样?”
“大半夜的大郎是在哪儿救的人?”
“不会是啥偷鸡摸狗的被人抓住了打成这样了吧?”
孟晚同她解释:“偷鸡摸狗应当不是。”比起来昨天抛尸那人才更不像好人。
等药煎的差不多了,叫手劲最大的卢春芳过来,生生掰开那人的嘴,灌了一碗进去。
药撒了大半,孟晚怕药力不够,又喂了一碗,同样流出来不少。
药材昂贵,常金花有些心疼,“药渣子别扔,再添点水煮煮,哪怕是当水喂他呢,别浪费了。”
孟晚憋着笑,“娘说的是,我这就再出去添些水。”
就这样等晚些宋亭舟下学回来,饭后他们再喂他喝药,那人虽然闭着眼睛,但竟也能自主吞咽了。
家里没有别的地方住人,孟晚这几日便只能和常金花他们挤挤,宋亭舟独自和那人住一屋。
又喂了两天药,那人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还不能下炕,孟晚问他是不是平桥勾栏里戏班子的人,他倒也应了,问他还要不要回去也只是流着泪摇头。
一家子商量了一下,戏子是贱籍,离了戏班子也没什么好去处。他们铺子里李雅琴要走,不然问问这伶人愿不愿意留下来做活?
孟晚替他端了碗稀粥,将话同那伶人说了。
“你意下如何?”
那伶人起不了身,只能躺在炕上用沙哑的声音说:“多谢夫郎与相公救我,救命之恩本就无以为报,愿为两位做牛做马。”
孟晚也是从贱籍过来的,竟能领悟几分这人的心思。
“你不必害怕,我家人口简单,也不是磋磨人的人家,你的户籍可能还在戏班子里,便先这样也好。但为你治病我们花费了不少,你好了后在我家做活,我每月按八百文给你算工钱,好歹你还够了我的药钱再说其他。”
若是他说的天花乱坠,那人可能心中更是惶恐,还不如说先让他留下还钱,也是实实在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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