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眩晕。
怎么会是老倪?
四驴子晚上发骚被赵悟空掐卵子是偶然事件,随机发生。
连我们自己想不到此刻会出现在县医院。
难道真是巧合吗?
可能是司空见惯,也可能是心里有了答案,医生不慌且很快地处理老倪。
先在老倪的鼻子中插上了氧气管,然后开始各种检查,身上连着监护仪,扒开眼睛看瞳孔啥的。
四五个医生和护士围着老倪,有人问救护车的工作人员,有人安排下一步检查。
老倪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插着氧气管,鼻子内的血水呈小股往下流。
有人说创伤面太大,没办法手术,有人向交警询问车祸细节,出事的时候什么体位,撞到哪了,压到哪了之类的话语。
抢救有条不紊地进行,还没等到推出去做检查,老倪的情况开始恶化,心电图的波形比股票都让人难以捉摸,心跳也是忽快忽慢。
上一秒一百七八,下一秒三十四,没几分钟,老倪呼吸也没有了,不过此时心电还有波形,并不是电视中演的那样是一条直线。
医生安排人打肾上腺素,又是拿强心针啥的。
但这一切也没改变结果,更像是象征性的抢救,做最后的努力。
医生打电话报了警,派出所来人了,拍照签字之后,早已等待的殡仪馆人员拉走了尸体。
老倪死了,就在我眼前死了,我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四驴子也看到了这一幕,手里拎着尿袋,卵子也不疼了,脸色只剩下吃惊和无奈。
我想不明白,老倪怎么会死得这么突然呢?
真的是车祸吗?
医生开始换班,有人交接,有人给其他家属讲解,有人给护士安排工作,急诊室内依然很稳定忙碌,好像老倪从来没死过一样。
我和四驴子四目相对,谁也不知道该说点啥。
四驴子拎着尿袋,比划着出去抽根烟,他也真有尿,这么一会工夫,尿袋差不多满了。
出门后,四驴子找了个花坛放了一下尿袋,然后摸出来烟,递给我。
“狗哥,你怎么看?”
“烟有点甜,你有糖尿病吧。”
“不扯犊子,是意外吗?”
“我没听太全,交警说是在山路上翻到山沟里了。”
四驴子深吸一口烟道:“我有个问题,老倪还没断气呢,殡仪馆的人就来了,是谁提前通知的他们?”
“没人通知,不一定是殡仪馆的人。”
“啥意思,有人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