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维尔纳怒不可遏。
他恨不得掐住这些低贱的土著的脖子,大声质问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他!
但是想到在一旁监管的星期六,想到今天早晨挨的那一顿毒打,维尔纳最终还是打消了所有过激的想法。
蹲在木板边缘,维尔纳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土著们一次又一次从陶罐中倒出食物;
看着那个阻拦他的高大土著从碗中取出一块黑漆漆的不知名食物分享给其他土著;
看着分到食物的土著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像猴子一样叽里咕噜的赞叹;
看着点燃的篝火被熄灭……
终于等到该死的“野猴子”们吃饱饭,维尔纳总算能拿着他空荡荡的碗小心翼翼地走到陶罐旁边,倒出稀薄的大麦汤,聊以慰藉饥渴的肠胃。
土著们饭量不小,宽阔的大陶罐底部剩下的稀汤甚至不足以填满维尔纳的小碗。
端着忍辱负重才获得的残羹剩饭,还没喝两口,维尔纳就见星期六拎着鞭子走了过来。
“最后一个吃饭的把罐子刷了,刷的干净点儿,水在那边。”
丢下一句话,星期六把用于清洁厨具的抹布放在维尔纳身旁,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径直转身走向了木屋。
……
苦力们有苦力们的伙食标准,星期六和星期日自然也有他们的好伙食。
星期六监督土著的时候,星期日已经起床,并在庄稼地另一头的“厨房”内做好了饭菜端了过来。
虽说这一天他们没干什么重体力活。
可监督土著,为他们示范教学也不算轻快,用一顿美食结束一天工作,再合适不过了。
……
经过一日调整,陈舟成功恢复了作息。
精力充沛的他终于可以放开手来,帮助星期六星期日二人管理教育土著。
同时搭建防御工事,以及为棕发佬准备的绞刑架了。
……
7月9日清晨,听完星期日的汇报后,陈舟特意去看了看棕发佬。
这个初见面时意气风发的家伙与土著们分明地分成两个队伍,身上的鞭痕还未痊愈,肿成了一条条长垄,脸上恰有一道鞭痕抽在眼睛旁边,使他难以睁开那只眼睛。
他走起路来依旧一瘸一拐,不知从哪里又拣了一根木棍,形单影只地跟着队伍开垦新田地,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看你这活的也太差劲了,还是发发善心,给你个痛快吧!”
从土著的叙述中早已知道这群西班牙人是什么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