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于楼彧来说,是暧昧拉扯,是夫妻情趣。
而对王姮来说,却是“反抗”。
楼彧太了解王姮了,知道“戒急戒躁”的道理。
左右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一时。
他会徐徐图之。
可他又需要宣泄某些情绪,已经尝到了美味,只画画,似乎都不够。
画,终究是扁平的、纸面的,有些play,并不能全角度的展现出来。
玉雕就不一样了。
楼彧手中的籽料,已经有了雏形,若仔细观察,就能看出……咳,不可说,不可说啊。
那般纠缠,必须要打马赛克呢。
夜色渐浓,高高的烛台,点点烛光摇曳,雪白的墙面上,映照出一个伏案“工作”的剪影,一直到很晚、很晚。
……
楼彧忙碌之余,还能亲手给新婚妻子做些小玩意儿,周既明就没有这般闲情逸致了。
去了趟摘星楼,非但没能达成目的,反而受了好一番羞辱。
千日醉的酒劲儿很大,周既明离开摘星楼后,立刻催吐,吐出来大半。
回到在骊山的别院,又赶忙命人熬了解酒的汤药,他捏着鼻子喝了好几碗,却还是没能彻底解酒。
一头倒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半醉半醒的折腾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
直到次日,周既明才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以及满脸的憔悴,有些虚弱的起床。
头,还在钝钝的疼。
“……好个王郡君,好生威武啊!”
周既明虽然宿醉得厉害,浑身都难受,却还是咬牙强撑着。
用力晃了晃头,将脑中的混沌甩开。
他想起了昨日的种种,禁不住羞愤交加,怨怼丛生。
“贱人!以势压人的贱人!”
“小小年纪就懂得攀附,整日里扒着王九、楼大郎……”
“如今来到京城,她更是不顾脸面的攀上了东宫!”
“不就是行商贾之事,有些臭钱嘛……太子英明,不过是为了粮饷这才不得不施恩一介女子……”
如针扎、如斧凿的头疼,让本就内心扭曲的周既明愈发的暴躁。
他不住的咒骂着,从王棉骂到了王姮,又从王姮转回到他的“一生之敌”楼彧身上:
“楼彧楼含章,你有甚了不起的?”
“你不过是命好,出身在北境权贵的贺楼氏。”
“我若与你一样有个好出身,我定不会输给你!”
“不过,也无妨!我虽没有你的好运气,可我足够努力、足够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