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贴身佩戴的,因为跟今日的衣服颜色不太搭,便被取了下来。
将荷包握在手中,荔枝的甜香,丝丝缕缕的传来。
阿姮不在,他孤枕难眠,就只能——
被子、荷包,甚至是换下来的衣物,都不能彻底缓解。
才几日的功夫,楼彧就已经习惯了抱着某个香甜软糯的人儿入睡。
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楼彧还是睡不着,索性就爬了起来。
他一个人来到寝室东侧的跨院,那里是他的内书房。
内书房里,还有一间连王姮都不知道的“里间”。
旋转开机关,进入到没有窗户的里间,点上灯,从书案一侧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匣子。
匣子里有着好几个拳头大小的羊脂白玉籽料,以及玉雕的工具若干。
楼彧用棉布巾子擦了擦手,拿出一个已经雕琢了一部分的籽料,便开始细细的雕琢起来。
阿姮的生辰快到了,这是她十八岁的生辰,王棉说十八岁很重要。
虽然楼彧不理解,但王棉十八岁的时候,就过得格外热闹,似乎比及笄还要隆重。
楼彧主打一个不懂,却纵容——
旁人有的,他家小丫头也要有,且更为盛大。
正好今年是王姮出孝、成亲后的第一个生辰,本就该好好的庆贺一番。
十八岁什么的,也只是多了个由头。
楼彧暗中命人准备了许多,盛大的生辰宴,许多有头脸的宾客,还有精心准备的生辰礼。
尤其是生辰礼,楼彧准备了两份。
一份是在人前送的,精美贵重。
另一份,则是小夫妻私下里送的,更显心意。
手中的玉雕,便是后者。
咳咳,既然是私下相赠的小玩意,更多的还是夫妻情趣。
楼彧一手拿着籽料,一手握着刻刀,想到自己要雕刻的东西,眼底就禁不住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几年,观摩了许多现场演绎,也看多了相关的图册,在脑海里、在梦里,楼彧可是勾勒出许多“不可言”的旖旎画面啊。
他将之画到了纸上,只给自己欣赏。
如今,终于娶到了阿姮,剥皮荔枝的味道,也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般甜美,他本就痴恋,愈发的食髓知味。
可惜,现在还太早,他幻想过的某些姿势,还是不敢贸然使用。
啧,吓到小丫头怎么办?
她可不是温驯听话的小兔子,而是身有反骨的小狐狸。
新婚这几日,小夫妻俩就有了好几次的“你来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