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尸体都没人怀疑。
“长官,您吩咐的,要好好收拾他。”舍监委屈的解释。
“还活着吗?”
“当然!”
“那就行,吃点苦头不是坏事。”
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另外两名狱政官、一名便衣警察,以及卢卡。
“哇!”卢卡大叫,“哇,老兄,你看起来.真惨,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官员和警察面无表情的互换眼神,都没说话。
“坐下。”穿高尔夫运动服的狱政官命令道。
阿南德充耳不闻,只愣愣的盯着卢卡,他担心这是不是幻象。
视线的焦距缓缓拉回,阿南德从卢卡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正在逼近死亡。
“老兄,”卢卡扶着阿南德坐下,“你看起来像被狗啃似的,我无意惹你生气,但你现在活像被人杀死埋了之后,又挖出来的样子。”
“怎.怎么是你来?”
“医生不方便出面,只能由我代劳。没事了,我会把你救出这个鬼地方。”
后面的官员听到,立即咳嗽了一声,然后看向边上的警察,后者会意。
“五万,”他说,“当然是美元。”
“五万?”卢卡突然尖叫,“你疯了?五万美元,我可以买走五百个人。太荒唐了,老兄。”
“五万。”那官员以冷静而权威的口吻重复,“我知道有人在挖他。”
他有恃无恐,双手平放在办公桌上,手指彼此起落,就像是在跳舞。
“免谈老兄,瞧瞧这家伙,你们把他整成什么样了,昂?你们毁了他,现在还想要五万?”
“有人愿意动用关系弄死他,花五万买他的命,很公平。”警察不慌不忙。
“妈的,有谁会和一个住贫民窟的人过不去?”卢卡大骂。
警察不说话,官员只是静静看着。
“好吧,你们够狠,”卢卡叹气,“太荒唐了。半小时,我会筹好钱,然后带走他。”
“等等,”阿南德突然插嘴,几人都转头看他,“寝室里有两个人帮过我,他们被罚多待六个月,我想让他们一起走。”
那警察看向官员露出询问的眼神,后者轻蔑的挥挥手,点头同意。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还有一个人,”阿南德气喘吁吁,“叫安尼尔,他付不起保释金。不多,大概几千卢比,我希望帮他保释。”
那两人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们搞不懂阿南德为什么会关心这种贫穷小人物的死活。
这些虫豸从没进入过他们的眼睛,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