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定定坐在原处,手里的茶根本喝不出味道来,两眼盯着墙上挂的那副名家迹。
片刻后,屏风后传来了脚步声。
“霍咎,你这是带我去哪儿?”是江随舟的声音。
“王府戒备森严,是断不可私下出入的。若,还是不冒这个险……”
霍咎抬头看去。
却见江随舟别扭地站在屏风边,神色僵硬,身体也是一副抗拒犹豫的姿态。
但是……
那身青色的衣袍还是合适他。他虽了副精致邪佞的模样,但却总被厚重的黑金色亲王服制掩去身上清润干净的气质。此穿上这身衣服,再将长发束起,便全然像个寻常人家读书的公子一般。
看得霍咎的心都停了两拍。
他露出了笑容来,站起身,大步走到江随舟面前,不等他躲,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走吧。”他说道。
江随舟便后退着躲。
但是霍咎手劲大,这会儿又没打算他躲闪的机会,他便被霍咎拉着,径直往后间的窗边走去。
“放心。”霍咎说。
“可是,若人发现了我们不在……”江随舟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便听霍咎淡声道:“没。刚我进来的候,经跟孟潜山说过了。我找你,让他被让人进来打扰。”
……他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引人误会!
可是,不等江随舟回过神来,霍咎的手经搭在了他的腰侧。立,他手下力道一收,江随舟便被他紧紧箍在身侧,紧接着,江随舟脚下便空了。
迎面一阵风吹来,夕阳也毫不吝惜地将他笼罩住了。
他们然顺着窗子,屋子中跳了出去。
息间,霍咎足尖点地,经带着他飞身出了院子,上了王府的屋顶。
这是第一次,王府的景色尽收江随舟眼底。
江随舟看见了府中来往的下人,以及四下里巡逻的侍卫。但是霍咎行进的轨迹颇为刁钻,全然是在他们视野的盲区中。江随舟只能感到自己衣袍猎猎飘扬,像被一只盘旋的鹰挟住了,王府飞跃了出去。
待他足下终于踏实地踩在地面上,被霍咎放开,他然落在了王府附近一条街巷的死角中。
是个小巷的拐弯处,周遭一片安静,一个人都没。
他些懵,抬头看向霍咎,便对上了霍咎的笑容。
很淡的一个笑,但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光。像是飞出了囚笼的鸟,又像是一只将他叼到了领地中的野兽。
带着分好整以暇的坏劲儿,打量着他。
“你……”
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