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秦沐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有你在,他会挺过来的。”
毕竟,梦安然是陆逸心底唯一的光,也是最大的挂念。
尽管陆逸病倒得令人猝不及防,但依旧无法影响梦安然前往a国找陆衡的计划。
当晚回到江畔九号的小居,柯奈来为梦安然做诊断的时候,她就提出让柯奈一起前往a国。
陆衡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带个心理医生说不定能趁此机会给陆衡也做个心理辅导,劝他回国。
而说服柯奈同去的理由是,陆衡早就知晓白郁金的一切见不得光的行为,而且以前也负责过陆氏制药,说不定会有新的关于柯灵的线索。
“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柯奈抿了口洋酒,目光中充满了坚定:“我跟你们一起去。”
“好,”梦安然掏出手机,准备联系直升机的驾驶员,“明天早上七点就出发,在锐铭集团楼顶集合。”
a国,某处地下工厂。
昏暗的实验室里,刺鼻的化学药剂味弥漫在空气中。
白郁金站在实验台前,两指捻着一支盛着碧绿色药剂的试管,目光逐渐病态。
“真遗憾啊,陆逸……”她喃喃自语,“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却也是最失败的实验品。”
这么多年,她用尽手段,药物、催眠、电击,试图彻底控制陆逸。可他的意志就像一堵无法摧毁的墙,始终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不过没关系,新的药剂已经完成了,这一次他会彻底成为她的傀儡。
永远纯洁、忠诚,只效忠于她的“白鸽”。
……
私人飞机越入a国领空。
机舱外,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像一块厚重的毛毯覆盖着整个天际。
梦安然透过结着薄霜的舷窗,看见机翼边缘凝结的冰晶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预计三十分钟后降落。”秦沐放下卫星电话,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机舱内短暂停留,“机场刚完成除冰作业,但跑道可能还有黑冰。”
梦安然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窗上的冰花。
那些晶莹的纹路让她想起陆衡书房里那扇永远蒙着水雾的玻璃——他总喜欢在冬天把暖气开到最大,却执意留着那扇窗不开。
柯奈坐在对面,裹紧了羊绒围巾,膝盖上摊开着陆衡的病症笔记——这是梦安然整理给他的。
钢笔在纸页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嗒嗒声。
“根据调查,陆衡每个月都会消失三到五天。”他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