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不是没了吗。”
她的脱敏药马上就没了。
“不是还有一周的吗?”沈砚辞看她,“七颗都掉地上了?”
“……”
沈砚辞:“几天没吃了?”
脱敏治疗断了得重新开始。
秦昭:“吃了。吃完了怎么办?”
“找我。”
沈砚辞撩了下眼皮,眼睛漆黑:“你不能找我一下吗?”
悠扬的钢琴声进入高潮,外面的喷泉到了整点也开始随着乐章变化水幕高度,时而略过玻璃的虹光与室内的灯光交织,在银质餐具上投下流动的碎影。
秦昭蜷了下手指:“那个医生说要三年。”
沈砚辞:“你觉得我活不到那个时候?”
“……”
秦昭呸呸呸了三下,皱着眉:“你别乱说话。”
沈砚辞唇角勾了下:“我说的是我自己。”
秦昭拧着眉,看着他。
沈砚辞哦了一声:“不说了。”
侍者介绍完汤品把用餐时间留给了他们。
秦昭:“你不会觉得麻烦吗?”
沈砚辞掀了下眼皮:“试试呢,万一我喜欢被麻烦呢。”
这样的氛围和光线,人的五官会变得更加优越立体。
秦昭垂了下眼皮,用勺子舀了一勺汤。
他们吃完饭,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了。
沈砚辞开车送秦昭回澜庭湾。
刚吃饱饭,容易犯饭晕,她今天中午又没有午休,秦昭这次是是真困了。
她的头往前栽了两下,往后靠着椅背,眼皮一沉,睡过去了。
她醒来的时候,眼睛掀了一条缝,车内昏暗,没有刺眼的感觉。
她眼皮动了两下,才慢慢睁开。
沈砚辞也睡着了。
她眼皮眨了两下,人还不太清醒,盯着他看了一会。
她起身,被安全带挡了下,人这才清醒了几分。
她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看了圈周围的环境,一个停车场。
又摸出手机看了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把手机的灯光调到最暗。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秦昭把秦琼和家庭群的回了下,又回了姜满的。
旁边的主驾发出点窸窣的声响,秦昭按灭了手机:“你醒了。”
“嗯。”
沈砚辞:“我缓一会再送你。”
秦昭嗯了一声。
车内的空气太沉默了,他随手把几乎静音的音乐调高了一点。
沈砚辞:“脱敏药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