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慷慨地像散财童子,让人担心他吃亏。现在像胃不好喜欢吃软饭……好吧,他现在胃确实不好。
沈砚辞睨了她一眼:“大大方方地让你付钱,不也是一种大方。”
“……”
沈砚辞:“还有呢?”
“嗯?”
“哪不一样了?”
车窗外霓虹灯闪烁,连成一片,灯影投进车窗,忽明忽暗。
沈砚辞:“你不是说挺不一样的吗?怎么就说一句话。”
秦昭看着窗外:“感觉不一样。”
沈砚辞:“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秦昭:“不知道。”
沈砚辞手搭在方向盘上:“这不很简单吗?以前的,你又不喜欢,现在的,你更讨厌了吗?”
他仿佛就随口提了一句,视线看着前方,昏暗中看不清表情。
车内陷入了沉默,只有仪表盘泛着幽蓝的光。
在沈砚辞以为秦昭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旁边响起一道很轻的声音——
“我没有讨厌你,以前也没有。”
沈砚辞手指蜷了一下,往旁边看了一眼。
秦昭的脸已经偏向了窗外,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
灯光飞速地闪过,车窗上映出她的侧脸,一小截瓷白的脖颈线条显现了出来,平白显出一种苍白的脆弱。
车内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声。
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
沈砚辞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无意识敲了下。
车子进了停车场,秦昭打了个哈欠,眼睛里蒙了一层水汽。
沈砚辞:“现在就困了?”
秦昭嗯了一声,抹掉溢出来的水珠:“有一点。”
西餐厅在一楼,穹顶悬挂着水晶枝形吊灯,数百枚棱镜折射出幽蓝的光版,室内是偏暗的渐变蓝色灯光。
落地窗外是个音乐喷泉,中央有乐团在演奏。
餐桌上有两个暖黄色的小夜灯,映在暗纹大理石地面上,如同漂浮在深海里的星火。
用餐时间两个小时起。
餐品是主厨制,侍者贴心地询问是否要添加酒品:“这款酒的度数不高,青苹果的酸度刚好可以唤醒味蕾,搭配您即将体验的餐前面包会有不一样的味觉体验的。”
秦昭:“我要一杯。”
沈砚辞:“她也不要,后面用餐也不需要推荐酒品谢谢。”
侍者很有职业素养地看了秦昭一眼:“不然二位再沟通一下。”
沈砚辞掀了下眼皮:“你还在吃脱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