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明明是怕将船划得太远会被同伴抛弃,这所谓“妖物”还是她亲自送到他们手上的,如今却扯什么算了方位?
目睹船上的棺、人,同船一起沉没在江上,消失的悄无声息,只有小哥儿挣扎扑腾出的水花还算热闹,不过也只是一瞬,吴夫人还算满意。
她身边的吴知府也不知有没有看到外边的事,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可以了,回府吧。”
雪生没跟着回去,实在是怕再经过城门时被发现,干脆等在树丛里目送吴家人离开。
直到城门关闭,他这才从林子里走出来,河面一片平静,像是从来没人来过。
第二天一早宋亭舟拿着户籍册子守在城门口,看见排在队伍里进城的人里有雪生,他这才放下了心。
雪生一夜未归,他和孟晚猜测多半是跟出了城,但没见到人,不免担心他的安危。
“郎君。”
“没事就好,先吃点东西,旁的话回家再说。”
将雪生接进城来,宋亭舟先带他去早食铺子叫了两碗面条。
雪生在外待了三个时辰,又冷又疲惫,两碗热乎乎的面条下肚,身上暖和起来后人就更困倦了。
吃了面回去,雪生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告知,孟晚让他回去休息。
大清早的,家里的饭也刚做上,碧云和常金花在厨房里忙活,早食简单,只不过常金花坐不住,餐餐都要自己张罗。
“这可真是天方奇谭,难不成还真有个狐妖?”孟晚一个唯物主义者都被吴家的操作搞得一愣一愣的。
宋亭舟目光黯淡,神色悲凉,“不过是个无辜的可怜人罢了,我以前从未想过,官至四品的朝廷命官,会如此将人命视如草芥。”
孟晚才是毫不意外,他将炕上的被褥叠好,“人都有坏有好,官也是人,当然也有好官坏官,我们如今还是太弱小了。”
宋亭舟何尝不是这样觉得,别说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哥儿,他甚至连自己的好友都没法帮助。
“问了城内那么多的大夫,见不得人,光听症状都是说风寒,可我不信。”
孟晚将他拉到身边坐下,“郎中都灭口了,怎么可能只是风寒这么简单?如今只能看祝举人那里怎么说了,你起得那么早,再躺一会儿吧。”
宋亭舟睡不着,“今天我告了假,听说城北大官村有个赤脚郎中医术高明,我想去请教请教。”
孟晚找了件外出的长衫备着,“用了饭我陪你一起去,若时间空余,城内没找过的也都问问。”
他们饭后也没叫醒雪生,宋亭舟卸了车驾骑马带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