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记好了,刺史大人有令,限新后县,三日内准备一万石粮食送往平阳。”
一石按一百斤算,这便是一百万斤的粮食。
好一个狮子大张口。
早就知道,钱耀祖为了凑齐给女真人的孝敬,可能会将主意打在新后县身上,可谁也想不到张嘴就是如此庞大的数字,也不怕噎死。
眼看刘义生面色逐渐冷冽,史子睿咧嘴一笑:“记住,三日后,要见粮,若是逾期,或是分量不够,小心你们的脑袋。”
刘义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郁。视线转移到另外两人身上:“不知两位找我家县令又有何事?”
那身材瘦高的老者,名叫黄兴文,乃是平阳府黄家家主的异母弟,在家族中也算是有些地位,怀里抱着一个箱子,听到刘义生的话便将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厚厚一叠房契。
刘义生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接了过来,稍稍看了一眼面色瞬间大变,怒气在眼瞳中翻涌。
眼看着刘义生的模样,黄兴文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他们张黄两家,才不在乎你有什么背景,到了平阳府,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一个小小新后县令,到了这块地面,这么长时间居然未曾拜会张家和黄家,也没有拜会刺史府。
谁给你的胆子?
这便是三方联手,给这新来的县令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明白谁才是爷。
“师爷也看到了,这是房契,新后县所有住宅,商铺全都是我黄家产业,现如今一些刁民,住在我黄家的宅子里,用着我黄家的商铺做生意,还请县令老爷主持公道,将这些刁民全部赶出去。”黄兴文笑眯眯的说着。
笑里藏刀,大抵就是这般。
刘义生用力吐了口气,又看了眼手里的房契……上面猩红的刺史印鉴,显得是那般刺眼。
当真是有够无耻的手段。
随便来个人都知这些房契有问题,偏生你还挑不出什么毛病。
若是宋言当真根据这些房契,将新后县的百姓赶出去,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名望,瞬间就要变的臭不可闻。
抿了抿唇,刘义生望向最后一人,张家张灏!
那张灏呵呵的笑了下,也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同样是契书,不过不是房契,而是……地契。
新后县周边所有粮田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