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最亲爱的儿子路鸣泽15岁生日快乐”。
零的眼神一瞬间有些愕然,因为路明非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可其实路明非想说的话很多,比如原来你心里一直想的是这事儿啊其实你直接问就好啦,再比如我真的喜欢你的因为你是以前少数几个愿意帮助我的人啊只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而且我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谈未来。
可是零只是伸手帮他整理衬衣的领口,帮他把袖口的纽扣系上。
零也不墨迹,端起路明非的杯子就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打了个酒嗝。
“你在那种地方长大?”路明非迟疑着问。他其实疑惑也挺多的,那些像是被冰封在记忆深处的幻觉总是一遍遍呼唤零号这个名字,每一块零散的记忆碎片都有零的剪影。
“我呢,你一直把我当可以一起夜宵的酒肉朋友?”零的身体微微前倾,路明非心说荆轲刺秦图穷匕见,靠靠靠靠靠。
世界上、尤其是东方,绝大多数人的身体里都藏着隐性的龙族基因,这些基因有很小很小的概率自然觉醒,但是在庞大的人口基数中即使是小概率事件也会变得极频繁且不可控。哪怕有密党、正统、这个会那个社的组织在努力引导这些人加入混血种社会并隐藏他们的存在,但随着时代的发展政府对民间的掌握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步提升,很多国家都发现有些人的体质远比其他人更好,还有些人的智力高得不像话,更甚至有些人拥有科学难以解释的特异功能。
“像你说的,你总会回应我的呼唤,我也总会回应你的呼唤……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你,你不想做的事情,魔鬼也没法强迫你去做。”
“黑天鹅港是一座福利院,也是一座基因研究实验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直接对克里姆林宫负责。政府将从全国各地发现的像我们这样的孩子送到那里,有反社会人格并且难以矫正的就一生都无法离开,我们这些性格正常的人就在一段时间后被送回莫斯科。”零说,她撒了谎。跟路明非看到的完全相反,零一直是个撒谎成性的女孩,她只是很少对路明非撒谎,偶有这种事情发生眼睛里也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像是个纸娃娃。
“你以前喜欢过她吗?”零问。
零忽然松开了路明非的手,她把自己面前装满伏特加的杯子推到路明非的面前,定定的看他的眼睛。
积雪将铸铁路灯投下的光反射之后从窗户里照进来,照在她单薄的双肩上,照着她伶仃得接近透明的手腕。
“我讲过了我的往事,现在轮到你了。”她眨了眨眼。
说到这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