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迟疑,从贴着小臂的古老刀鞘中缓缓地抽出了那把在七宗罪中陪伴他最长时间的色欲。
“你怎么会是他,哥哥,你怎么会是他!”路鸣泽的声音低沉嘶哑,正咀嚼钢铁那般坚硬刺耳,他那张原本就已经满是伤痕的恶毒的脸上露出来凶狠的表情,他说,
“黑王尼德霍格……他是我们最想杀死的东西啊……”
路明非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他压抑不住地笑起来,“既然如此命运能从我手中夺走什么呢,我没有能够比拟白王的权与力,我有的只是我的命!”他笑得颤抖起来,最后居然揩了揩眼角。
“记得我们在夔门上的议题吗,你从命运手中夺走什么,命运就从你手中夺走什么,甚至更多、更多……”
似乎连这个幻境都在震动,路明非一跃而起,借着色欲登上天台的同时拔走了那把刀。路鸣泽还是在原地静静地微笑,他看着路明非已经离开的窗口,轻轻鼓起了掌。
“哥哥真聪明,可惜并不是等价的,你失去的始终要比你得到的更多。”路鸣泽松开路明非,打了个响亮清脆的响指,脸上绽开夸张的笑容,“就像我们每一次的交易最终都会有四分之一的灵魂逝去一样,谁知道是伱用这四分之一灵魂杀死的东西更重要,还是你的灵魂更重要呢?”
路明非那只伸出去的手上缓缓移开了泛着锈迹的黄铜门把,他低垂着头也低垂着眼睑,路鸣泽看不清他的神采。
“我懂了。”路明非缓缓点头,他用右手摸索左手的小臂,这一次终于感受到了七宗罪.色欲那冰冷坚硬的质感。
一时间的死寂。
“什么意思?”路明非问。
路明非轻轻敲了敲小魔鬼的额头:“少跟我打哑迷。”
路鸣泽不再继续笑了,他伸出手扣住路明非的手腕,眼睛里的金色像是有人掀开了地壳,然后从大气层之外俯瞰熔岩自地底深处涌出。
路鸣泽仿佛都被这片刀光吸引了,仿佛是有一道寒冷的月光溅出刀鞘,那道月光呈修长的线状分别割在路明非和路鸣泽的脸上。色欲嗡鸣着,即使是在一片与现实无关的幻境中这把拥有自己思想的武器依旧传奇得令人发指。
“笑吧笑吧,难道你推着我去做的那些事情不像是他该做的吗?”路明非脸上带着微笑,可是声音却很冷,“你还称诺顿为……逆臣,除了他,谁能让青铜与火之王俯首称臣?”
酒德麻衣披着金色的轻纱,轻纱下是极性感的三点式泳衣,她坐在温泉水边缘的绿石上,修长紧绷的双腿交叠,朦胧的雾气把那对诱人的长腿都掩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