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卓知冷哼一声,不再提及要将陈执安带去问话。
陈执安毕竟是苦主,已然交代了大略,其实是不必去督察院的。
只是司卓知还记着陈执安那一刀之恨,执意为难罢了。
可若真就将陈执安带到督察院,他如果胡说起来,恐怕还会横生许多枝节。
所以二人也就不得不打消主意。
原本想要公报私仇,以此解气的司卓知也明白,这气只怕是解不了了。
只是他每每想起陈执安那出乎他意料的一刀,想起自己自尘埃沙土中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他心里就越发恼怒。
自从他成了天字獬豸使,哪怕面见当朝四五品的大人们,他们也都以礼相待,甚至还要称他为一句大人。
可唯独这陈执安胆大包天,竟敢向他拔刀,让司卓知心绪难平。
于是他眼中带着阴冷,深深看了陈执安一眼,转身便要与司岐一同离去。
二人迈步,陈执安同样迈步,跟在二人身后。
两人不由皱眉。
脸上始终带笑的司岐回身询问道:“陈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督察院。”陈执安呵呵一笑:“我又想起几处细节来,正巧说给两位大人听。”
“陈执安!”
司卓知猛然转身,气机勃发,几道神识流转而至,锁住陈执安。
司岐面色不改,脸上仍然带笑。
可他身上,却同样有一道气势勃发而出,他摇了摇头笑道:“陈大人,我们是来此办案的,没有空陪大人胡闹。”
“胡闹?”陈执安原本如常的神色变作肃然,眯着眼睛问道:“二人气魄直压我,这是做什么?莫不是你们想要以力压人?”
他话语至此,只是轻轻弹指。
一时之间,一道厚重的刀意乍现而出,带出汹涌的杀机,顷刻之间就遍布这一座破败的小院。
这刀意实在强悍,当这刀意笼罩在二人身上,他们便只觉得这院中似乎有寒流吹过,令他们遍体生寒。
又好似这院中掀起腥风血雨,令他们的真元都为之颤动。
二人神色终于大变,有些愕然看着陈执安,却不知这陈执安究竟何时练成这般恐怖的刀意。
陈执安正眯着眼睛看着二人,神色依旧肃然。
二人神色涨红,他们清楚地感知到这刀意中蕴含的森然杀机。
哪怕他们知道,陈执安不可能在这皇城中杀人,可单单是这汹涌的刀意,仍然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江太平却忽然抚掌而笑,道:“何必闹得这么僵?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