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司岐含笑开口,他说话极有礼貌,脸上还带着笑容:“这是督察院的规矩,我与卓知不得不请陈大人走一遭督察院。”
去督察院?
陈执安看了二人一眼,正要说话,远处佛桑街街口,却忽然又有人走来。
那人同样身着一身獬豸补服,腰佩长刀,颇为威武。
他一路走来,同样按剑踏入院中,皱起眉头对陈执安说道:“你这院子倒是可惜。”
“江太平,今日是我二人当值,你来做什么。”司卓知声音低沉,却带着分明的嫌恶。”
“别误会,我只是来看看热闹。”江太平就站在那院墙倒塌之后裸露出来的青砖上,神色颇有些轻松。
他甚至就在原地蹲下,看向这三人。
司卓知本来还想要驱赶江太平。
可司岐却朝他微微摇头。
江太平想看就看,他不当值,哪怕让他看上一看,又能如何?
可陈执安看到江太平,却颇有些诧异。
“我记得太平兄身上这件补服原本是红色的,如今却变成了紫色……看来太平兄是有喜了。”陈执安抚掌而笑。
江太平神色一滞,无奈说道:“这有喜二字可并非是这般用的,是有喜事了,并非是有喜了。”
“都是一个意思。”陈执安随口说了一句,又认真询问:“如今这两位獬豸使,想将我带到督察院中审问,就好像我是刺杀者,眼前这赵琼山是这小院子的主人一般。
太平兄,这真的便是规矩?”
江太平点头:“督察院拿人,从不失手,两位天字獬豸使既然站在你面前,对你发号施令,恐怕你只能够随他们走了。”
“原来如此。”陈执安颔首,咧嘴一笑,对两位司家的人物说道:“我忽然记起来了,方才此人冲破院墙,冲入院中,我分明看到此人身后有一位锦衣少年正在负手张望。”
司卓知、司岐还来不及询问,陈执安便又说道:“这位锦衣公子,两位大人也颇为熟悉,正是司家司螭琼。”
“陈执安!”司卓知只觉匪夷所思,猛然大喝:“你可知污蔑他人,是什么后果?”
陈执安神色有些无辜,道:“这可奇了怪,两位大人要拿我去督察院中审问,看看我是否遗漏了什么细节。
我如今说出细节来了,涉及两位大人的亲族,司大人反应却这般激烈,怎么?不让人说话?”
司岐原本平静的神色,也多出一些怒意来。
他凝视着陈执安,忽然觉得这少年可并不好对付。
于是他朝着司卓知使了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