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激化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张平安心里很清楚。
远在临安的朝中各人更清楚。
林俊辉了然一笑,端起茶杯悠悠道:“是啊,早晚得有这么一天,在此之前,我们应当做的,能做的,就是尽快提升我们的价值,只有我们自己越有价值,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才能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浪!”
“这么说,你也有心理准备了,也不反对?”张平安挑了挑眉,凑近了低声问道。
“反对也无济于事,看看形势再说吧,如果烂船真的修不好了,也只能再花重金重新登一艘新船了,总不能跟着一块儿沉下去吧,就算我愿意,我还有这么多族人,我也不忍心呐”,林俊辉面上有些怅然和无奈。
“去年见你时,你还没有看得这么通透,咱们真是活一岁老一岁,都稳重了,这样也好!”张平安笑了笑。
“不瞒你说,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儿子没出生前,我真的没想到我会像现在这样,这么瞻前顾后,有时候还担惊受怕,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三思而后行,真的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有了更多的牵绊,也就有了更多的顾忌”,林俊辉说着就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
“我也一样啊,为父者,大半如此,因为在乎,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张平安深以为然,继续道:“不过目前这样的发展方向我认为是好的!”
“嗯?说说看,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不说别的,单就安南稻和番薯的推广,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这两样农作物不仅好养活,产量还高,只要全国推广,让老百姓休养生息两三年,国库绝对能充盈不少,百姓们也能大大解决饥荒问题,进而提高国力,这将是被载入史册的一项壮举!”
“的确,我听说是挺高产的,大力推广不可否认是十分正确的决定”,林俊辉点头。
“你也看到了如今的局势,咱们已经来到了北地,没有苍梧江这样的天堑阻拦,和反贼白巢以及外族的阿布拉正面大战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三不五时的小战估计更是家常便饭,淮河一线已经收复回来的城池必得做好应对才行。
抚绥百姓、招抚流民、修葺城池、减免赋税,振兴农事,方方面面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朝廷能够重视,并派咱们过来治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就眼前来看,这难道不是一个好现象吗?
按我说,就因为有周子明这样的人在前线牵制,朝纲才不至于太糜烂,挺好的!起码对于百姓来说挺好的!”张平安缓缓分析着。
“这个我赞同”,林俊辉点头,“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