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让你娘知道你在保密局。”
“鹤笙明白。”顾鹤笙双手奉茶,“这些年爹和娘身体可还好?”
“还算硬朗,就是你娘身子弱年纪大了小病不断。”顾纪棠指着桌上的茶碗示意是给顾鹤笙留的像是知道他会来,“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鹤卿也长大了你不在都是他在操持这个家。”
顾鹤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发现里面并不是茶而是自己小时候最爱喝的橘子水,过了这么多年顾纪棠居然还记得这般清楚。
听到顾纪棠提到弟弟,顾鹤笙若有所思道:“鹤卿加入保密局的事您也知道?”
“我再无知也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要抗击日本人我又岂会阻止他,顾某一生惨淡经营倒是两个儿子保家卫国,我也算对得起顾家列祖列宗。”
顾鹤笙想起顾鹤卿临来时所说那些话暗暗忧心:“咱家的生意还好吗?”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如今时局都乱成这样生意能好到哪儿去。”
“鹤卿倒是做生意的好手,现在日本都投了降也用不着他保家卫国,要不您让鹤卿回来接管顾家的生意,一来能为您分担二来我不在家他也能多陪陪您和娘。”
“提到鹤卿我刚好也有事对你说。”顾纪棠示意顾鹤笙先关上门,“顾家一直从事古玩生意,这行当靠的是眼力劲,我这一辈子没看走眼过一件古玩不过鉴物易鉴人难,你和日本人针锋相对那是民族大义,可现在是同胞相残你得把握好分寸不要让自己成为祸国殃民的罪人。”
“鹤笙铭记在心。”
“鹤卿这孩子自小和你兄弟情深,他处处都在学你可偏偏又处处学不像,这些年我发现他贪恋权势手段过激不像你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他和谷正文走得太近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人,我担心鹤卿近墨者黑顾家容不下藏污纳垢之人。”
“爹想我怎么做?”
“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想让你把鹤卿带在身边言传身教,你兄弟二人感情一直很好鹤卿肯定会听你的。”
“留在身边?”顾鹤笙本想说服顾纪棠让顾鹤卿离开保密局,他已经犯下弥天大错若不及时回头早晚会与谷正文同流合污,“您是想让我把鹤卿带回上海?”
“能劝说他离开保密局固然最好,可知子莫若父鹤卿已经今非昔比,加之你如今有是居高位他也想走和你一样的路。”
“我和他走的不是一条路。”顾鹤笙意味深长道。
“那就别让鹤卿误入歧途。”顾纪棠惴惴不安道。
顾鹤笙坚持想劝说顾鹤卿离开保密局不过顾纪棠认为希望微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