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若杜府家声有亏,这与儿子私德有损,又有何区别?日后孩儿还有甚前途可言?”
杜衡一句接着一句,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听得程氏无力反驳。
“下人背着您偷窃之事。如我之前所言,此事已持续三年之久,可见府中早已败絮其中。方才杜顺家的也说了,雪鸢操控布局,早将您的心思摸透。当家主母被贴身丫鬟当成提线木偶已有数年,您却未曾察觉。今日,她陷害的是府上的表小姐,明日呢?岂不早晚轮到婉仪?
若母亲觉得,只要我春闱榜上有名,这些都无足轻重,那婉仪呢?若她的母亲是个不会持家、苛责妯娌、纵容下人的人,您说婉仪是凭着一手好书法更易找到个好人家?还是凭着身后的不良家声更易被人评头论足?”
杜衡话声未落,便已凌然起身,继续道:“请母亲回院好好思虑一番。若是同意,明日一早我便陪同母亲一同前去正院,请祖母出面代您打理府中中馈。若母亲执意不从,我便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一禀明祖母,相信她不会坐视不理。”
程氏听后,瘫坐在藏书阁唯一的椅子之中,早已没了思绪。
儿子软硬兼施,这中馈之权,无论如何都是要交出的,只是这体面她是要还是不要?
她竟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