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竣这头就是禁军里的副将校尉们,兵部同僚等人。
再有京师里头的公侯勋贵们,就未曾亲自过来,也派了子弟前来。
亲眷里面宁大小姐未婚夫定南侯世孙,临江侯何家父子都到了。
沈家依旧是沈三公子替父兄赴宴,还有沈二姐儿丈夫魏探花。
平日这些人多是面和心不和,如今在同席上饮酒,自然各怀鬼胎。
彼此都打着提防,大杯小盏灌下去,都是千杯不醉。
从上午吃酒吃到后晌,才算吃得半酣半醉。
就有几个世家子弟公子哥儿,借酒盖脸喧嚷,立逼着请新妇相见。
“兄弟们不当斗胆,请新嫂子过来拜见拜见,才是宁兄亲厚之情!何况今日还有许多亲眷在此,又是吕老公公在上,大家都是至亲!”
一说两说抵挡不过,宁元竣无可奈何,只好起身进去,往新房揭了盖头。
亲自携了覃乐瑶出来,在外院花厅门首,卷起软帘来朝上行了礼。
款款起身遥敬一杯御酒,垂首无言转身去了。
引得这些人满口奉承不迭,赶着一口一声就唤“嫂子”。
夸得她天上少有地下无双,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位。
一时饮酒至日夕时分,众宾客才算散去。
宁元竣亲送宾客出门,就往燕宜轩新房里去了。
却不想赵嬷嬷在大门口,就把沈三公子截住,拉进凤澜院里去。
沈氏不见他还好,见着他便哭骂起来。
“三哥,你还是个人?诓骗我与二姐儿不说,还来与贼强人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