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不曾出阁。亲家将她遣回来不妨事,可不连累家里两个小的?孽障丫头死不足惜,家里那两个,可让她们如何是好……”说罢流下泪来。
宁夫人起身不受礼,命丫鬟将她搀扶起来。
“亲家别说这个话,你女儿在我家里受罪,这才尝尝病弱,回娘家去养养病也好,哪里论起其他事了?”
出嫁女归省娘家,都是遵循时节礼仪的,哪有随便回娘家的?
这话说的轻松,没提休妻两个字,可外头传扬起来,与休妻也没有分别。
沈夫人忙流泪道:“亲家不肯饶她,我也是无法。这女儿我万不能接回,是死是活都由着亲家罢了……”
她呜呜咽咽哭着,扬手就朝沈氏乱打,赵嬷嬷连忙拉劝。
忽然门帘一挑,红绒来催促宁夫人。
“世子爷同二老爷、三老爷已进宫谢恩了。请太太快些请老太太、二房三房太太换诰命服色,开祠堂摆设香案等候接旨。”
宁夫人这才起身,对沈家母女嘲讽道:“既然亲家太太不带她走,就让她回凤澜院养病去吧。您也看见,我府上确实忙乱,不送您了。”
说完,扶着红绒径直走回里间。
留下孙财家的在屋里,又对沈夫人笑道:“大奶奶带来的婆子丫鬟,有几个太不成体统,我们不好多说,都锁在凤澜院小茶房里。她们背地里的话,不好让大奶奶听见。她们的身契都在沈家,请亲家太太带回去吧,我们宁家不能留这种欺主之人。”
沈夫人青红着脸站了半日,命赵嬷嬷扶着沈氏,转身回凤澜院。
沈氏半日受辱,回到屋里就要寻死。
沈夫人不待她女儿哭,扬手就是一耳光,把沈氏打的趔趄。
“你暗地里做的那事儿,打量着我不知晓?你三哥的礼部主事,险险让你弄没了,三哥三嫂哪里对不住你,你这样陷害他们?生出你这般蠢货,我都对不起沈家祖宗!”
沈氏想扣住圣旨,令夫君心急,想他能来求自己。
谁知晓宁世子非但不服软,倒花费万金结交了司礼监吕公公。
吕公公权势极大,派两拨金吾卫去礼部核查。
沈三公子怕官位不保,再不敢隐瞒,只得禀告了父母。
沈阁老与吕公公不和,老太监无事都要寻沈家的晦气。
这等把柄在手,怎能善罢甘休。
好在礼部尚书是沈家门生,寻了个小吏顶罪,将沈三公子罪名摘开,落了罚俸一年。沈三娘子花钱托人帮他升官,钱也打水漂了。
沈阁老暗骂女婿不分远近,更被女儿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