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李邕询问道。
“自然见过。”
李邕点了点头。
“那蜀山地势何其之险,若以往之人,都守着前人的车辙,又将有何人来劈山架栈?又何来当下之栈道?
古人云,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当下虽为盛世,难道就仅用儒家不成?
使君可信,白十年之内,便可将名字留于凌烟阁上。”
李白看着李邕开口道。
“够了,少年郎,年少轻狂并非好事,你可知王勃王子安?
王子安,六岁能文,十六岁对策及第,作《滕王阁序》时不过弱冠。
结果呢?二十八岁溺毙南海。
才高者天妒,年少者易折,这道理,足下不懂?”
李邕看着面前李白,不由训斥道。
其实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年少时,也曾在洛阳的酒肆之中怒斥权贵,昔年的自己,也曾有过轻狂。
如今二十年过去,二十年中,他见过了太多狂傲之人。
但今日见到李白之后,他只觉得,自己年少时还是保守了,这二十年来见到狂傲之辈,在这李白面前,都显得是那么规矩。
“使君是想要某做那檐下之雀不成?
可惜,某生来便是那要击水三千里的鲲鹏!”
李白直视李邕道。
事到如今,其实李白已经不指望李邕能举荐他了。
甚至在前面李邕对他试探的时候,李白就不指望了。
因为李白是真傲到骨子里去了。
在他看来,就他这本事,只要入了朝堂,必定是大有作为的。
谁要能举荐他,那是他李白给那人机会。
而不是那人给他李白机会。
所以他在李邕面前,一开口就是狂傲之论,完全不管李邕死活,自己舒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