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都要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
但他绞尽脑汁,最后能想到、唯一有可能帮他的人,也只有顾徐之了。
尽管他心里对顾徐之充满了怨恨和嫉妒,但他潜意识里又觉得,像顾徐之这种人最是心软。
万一呢?
万一他还像以前那样,看在自己可怜的份上,愿意再帮自己一把呢?
但这一刻,当他抬起头,对上顾徐之那双冷漠平静、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陈友德知道,自己是异想天开了。
顾徐之这一次,不可能再帮他。
想清楚这些,他脸上的哀求和痛哭就像潮水一样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冷静。
他顺着公安的手站起身,顺势就坐回了椅子上,整理了一下囚服,虽然狼狈,但至少不再是刚才那副丑态。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
顾徐之看着他,又平静地说了一句。
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