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那位“大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但是话里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是的,老爷。
魏广德忽然想到,这个时代可是有连坐制度的,一人犯罪,全家受罚。
因为官员需要避嫌。
利用此事打击下魏广德的威望,貌似也不是坏事儿。
点了这样的家族子弟,很容易被人弹劾舞弊,收了人家的好处。
等张居正看完奏疏后,也是点点头。
再过些日子,太阳可就毒辣了,人们也不敢随意外出暴露在烈日之下。
同时还有因为运河河道窄浅,经常面临水源不足,进而影响运力,导致不能按照计划完成运载量的问题。
虽然不像去年,试运行时安全,但他大抵也能接受这样的损失。
为了限制海运漕粮的数量,我们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才说动上面的人。”
魏广德是内阁中坚定的海运派,比张居正还要强硬。
魏广德只是思考片刻,随即就打消了问个清楚的打算,而是思考起如何解决官员之间凭借关系相互举荐家族中人,进一步垄断官场来。
“如今支持海运的几人已经高升,衙门里没多少人为此说好话了。”
“今年海运漕粮十二万石,船队至山东即墨县福岛附近海面,忽遇飓风,风雨大作之下,覆漕船七艘,失米近五千石,溺死运军十五人。”
当初大家支持海运,不过是因为担心黄河屡治不利,今年貌似改元后,黄河就温顺起来,兴许以后也会如此。
想到这里,魏广德忽然脸上露出笑容道:“那就增加一条,若所举之人立功或坏事,则赏罚坐连举主。”
吕调阳在一边好奇问道。
但是从他舒展眉头可知,貌似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这是自然,我会寻个由头,把他们先调离,在动手。”
他深刻知道漕运利益集团力量的恐怖,别看就损失七条船,可人家要是借题发挥,怕又是一场朝堂风波。
“京城运作的银子不能少,我在想,要不要组织河工干一票,让朝廷知道百万河工的力量”
去年成功驱逐高拱后,张居正就曾打算秘密处决卲方,但是派出去的人都扑了个空,让人躲藏起来。
不过张居正这时候并没有提醒魏广德,左右不过就是国政的一场争论。
在他看来,要打破这种将门,那就要引入新鲜血液,新人进入。
以往都是武勋世袭,贸然间进来诸多旁人,就算其中还有一些武将家族的人,但肯定是没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