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的唯一子嗣,怎么能过继?”晏宁叫道,“她一个女儿家,我怎么教导?饶雪小门小户出身,我也是信任大嫂,才让她教导贞英。”
饶雪脸上红白交织。
在玉梨院门前当着大家面她尚且可以又哭又闹,如今只几人的院子里,她隐忍不发,任由数落。
“那要按你这么说,全天下的父亲都不要生女儿了,生而不养,枉为人父。”
晏安邦骂的收不住劲。
江采女递了一盏茶给他,晏安邦坐回去喝茶,江采女继续问晏贞英,“旁的事咱们不说了。”
“我就问一句话,你想和子归一起办及笄礼吗?”
“如果你想,你可以和她一起办,虽然请帖早就发出去了,但是额外使人再跑一趟也不是难事。”
晏安邦闻言立即吐了到嘴边的茶叶,那怎么行?
“如果你不想,我保证,到你生日的时候,也会有一个热热闹闹的及笄礼。”
“她不想的。”莫欢替晏贞英说,“原以为是个出挑的,现在和大姑娘站一块就看出差别来,大姑娘及笄那日,来的都是侍郎大人的同窗同僚,她出现在大姑娘身旁,确实不太合适。”
“我在问她。”江采女淡淡道,“贞英,你马上就要成年了,可以为自己做主,也应当学会承担自己做主的后果。”
晏贞英的哭声渐小。
她不由自主地去看莫欢。
莫欢微不可察的摇头。
晏贞英又看了一眼饶雪,心中愤恨,她一时兴起的主意,让她现在里外不是人。
饶雪冷着脸,出主意的是她,但是她们也没反对啊,现在事办撇了,只怪她一个人?
她今天还挨了一巴掌呢。
江采女执着等晏贞英的答案。
晏贞英声如蚊讷,“我没想过和大姐姐一起办及笄礼的。”
江采女点头,“既如此,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等你生日的时候,再热热闹闹给你办及笄礼。”
晏贞英犹豫再三,还是问道,“孙女的婢女虽然鲁莽坏事,但没有坏心,不知道祖母会如何处置她?”
“她既然替你擅作主张,那就留不得了。”
晏贞英面色苍白让人扶出去。
晏赋不理解,“娘,你还真信是她的婢女自说自话?一个小丫头图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江采女反问他,“一点小事,你非要弄得她下不来台,在府中颜面尽失?”
“女子在家都是娇客。”
“我倒不是针对侄女,贞英年幼肯定想不到这缺德主意,只怕是有些人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