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尊敬有余,亲近不足。
人前端着架子,人后难免消沉。
也许父皇在等他早夭,再把皇位传给三皇子。
“可是官家没有再立后啊。”晏子归解释,“如果官家真的喜欢三皇子,只要立贵妃为后,殿下的处境就危险了。”
“现在官家没有立后,同官家亲近的长公主,也更疼爱殿下而不是三皇子,殿下的奶娘高位女官。”晏子归扳手指头数,“怎么看官家对殿下的位置都很用心,没有想换的意思。”
“可是孤身体不好,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那也没那么差吧。”晏子归心想,要死早就死了。
她自幼身强体健,自然明白不了常年羸弱的人,心理在过生日前最复杂,既庆幸又活过一年,又恐慌是不是离死又近了一步。
其实太子年幼时常发病,近年来将养的好,已经不太生大病,只是太医诊断只有官家一人知道。
太子自己也不知道身体状况如何,心里记着的还是小时候太医的判断。
再加上年近成年,父皇从未提起他的亲事,好像对他没有期待。
晏子归看他东想西想的样子。
“殿下,我和祖母学过一点推拿皮毛,我给你按按吧,按按就好入睡了。”晏子归心想,本来不会出状况的,你这样天天晚上睡不着,到时候才会出状况呢。
她也没想太多,确实按摩可以让人舒缓放松入睡,在嘉兰关她就常给祖父母按摩推拿。
见周洄没有明言禁止,晏子归脱了鞋上床,让太子背对着她躺好,“要是觉得重了你就说,我轻点。”
周洄第一次和女人在床上挨的这么近,内心不知该不该悸动时。
晏子归用力按他的肩膀,周洄马上咬住枕巾,幸好,晚一步就要惨叫出声。
旖旎变凄厉。
“殿下你的筋真硬。”晏子归边按边说,“我祖父的筋也硬,他总嫌我按的不够使力,都让我直接在他背上踩。”
“殿下这我不敢。”怕把你踩断了。
“这力道合适吧?”晏子归还关切问道。
可怜周洄为了遏制住痛呼,无力发声拒绝,直被按的额头青筋绷起,脖间虚汗,好不容易趁着空档说够了,孤觉得困了。
晏子归按了两下人按清醒了,但是太子想睡她也不能拦着,有些可惜的说,“殿下要觉得按的舒服,下次再喊我按。”
周洄说不出话。
只觉得浑身被重物碾压过的疼痛。
但是奇怪,在晏子归离去之后,他真的就入睡了,没有再思考那些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