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人罢了。
不想让晏子归伺候。
那就是没把晏子归当伺候的人。
那当成什么呢?
傅宁安排晏子归和她一起值夜,到晚间,她让晏子归进殿伺候,晏子归疑惑,“小太监睡觉太实,听不到殿下的动静。”傅宁淡淡道。
晏子归很想说,她睡觉也实。
但是最开始她自己都主动进过殿内,现在矫情也没意义,所以爽快的就进去了。
在里面站了一会,“殿下还不睡吗?”
周洄躺下。
晏子归在外间小榻上坐了一会,举着油灯进去,“殿下有什么心事吗?怎么还不睡。”
周洄偏头看她,“你睡吧,不用管孤。”
晏子归很想睡觉了,但是规矩是殿下没睡,她也不能睡。
晏子归再次劝说,“晚睡对身体不好,殿下早些入睡,明日还要早起呢。”
“每天都要早起。”周洄看着帐顶,又不独独是明日。
“殿下因为什么事烦心?虽然我帮不了忙,但是殿下说出来也好过些。”晏子归在他床前坐下。“殿下休息不好,白天萎靡不振,那就是我们的过错了。”
“六月初六那天,孤要上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开阁讲学。”周洄不知怎的就真的说出了自己心中郁结之事。
这种事说出来有损太子威名,所以周洄不愿意说。
“我知道。”晏子归点头,“先生说殿下准备讲学的文稿已经很好,殿下还在担心什么?”
“太子远离朝政,那天是孤和他们离得最近的时候,也许也是唯一一次机会,孤担心自己会搞砸。”周洄自嘲笑道,“外人只道太子身体不好,恐怕那日之后又会说太子是个草包。”
“殿下为何会这样觉得?”晏子归不解,“给殿下上课的老师们也是朝廷上的大人,殿下或许会觉得自己离他们很远,但是在朝廷看来,殿下一直如明星伴月,熠熠生辉。”
周洄停顿片刻,“你说他们会在外面讨论孤?”
“那是想当然。”
“那他们会讨论孤和孤的那些兄弟们,谁更适合当太子吗?”周洄轻声问。
晏子归沉默。
周洄转头看她,“不好说就别说,当孤没问。”
“殿下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晏子归更加不解,“殿下是东宫嫡出,生而为太子,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当太子呢。”
这些话身边人常说,“可是父皇更喜欢健康活泼的三弟。”周洄叹气,再怎么少年老成,他毕竟是一个才要过十五生日的少年郎,幼年失母,他同陛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