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命人大费周章得去追回来。
周井说完这些,便起身告辞,赵德昭在屋中坐着,甄平没听到赵德昭的声音,在门口朝屋中张望了两眼,见他坐着没有动弹,心中十分不解。
明明是宫里来的赏赐,还是如此珍贵的银丝席,怎么殿下看着,并不是很开心呢?
而此时,翰林院的氛围也并没有很融洽。
翰林学士所办公的屋子中,李昉脸色铁青得坐着,心不在焉得看着手中的书籍。
他适才还在编书,便听屋外有些吵嚷,“弹劾”、“木料”等字眼飘入了自己耳朵。
李昉淡泊,但并不代表缺乏政治敏感度,当即站起身走到门外,话语更清晰得传入了耳中。
说的便是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李昉听了几句便明白发生了何事。
他这么大个人站在门口,自是引起旁人注意,有人见他来了,扫向他的眼神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明远...”
身后传来喊声,李昉转头见是宋白,走了回去哼道:“是卢多逊干的好事,但做什么拉我下水!”
宋白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担忧道:“我替你去解释!”
“不用,”李昉淡淡道:“我这等小人物,要解释什么?”
正说着,就见卢多逊一脸志得意满得走了进来,见到宋白笑着道:“太素,今夜可否得闲,我在梵楚阁定了雅间,听闻那里新来了个舞姬,见过她舞姿之人无不道好——”
梵楚阁是京师有命的风月场所,里面不论是歌姬还是舞姬,容貌皆是上乘,且雅间私密性强,是京师贵人寻求快活不二之选。
“哼——”
卢多逊冷了笑意,看向冷哼的李昉,“李翰林这是何意?难不成没去成漳泉,心中不爽快?要拿卢某撒气不成?”
“哪敢?”李昉一个眼神都没个卢多逊,“您艺高人胆大,连老虎脸上的须都敢拔,本官如何敢生你的气!”
“好了,同朝为官,别伤了和气!”宋白忙不迭拍了拍李昉的肩膀,又走向卢多逊,将他带离屋子,叹道:“你不说,别当旁人都是傻子,那几日你频繁出入赵相宅子所谓何事?还有昨日,你同柳御史说了什么?”
“你跟踪我?”卢多逊神情中多了几分尴尬,但更多的却是怒意,仿佛自己精心设计的谎言被戳破一般。
“昨日我是偶然,不过你去赵相府中的事,有心人都能知道,还用得着跟踪?”宋白叹了一声,“我知晓你此前委屈,若不是赵相,你如今怕早已出了翰林院,去六部或者外放做个知州,可不管怎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