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苍老,严厉又慈祥的脸。
陪伴自己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树立做人的标准,指引前进的方向。
在夜晚寒冷的时候,会忍不住走入你的房间,轻轻的为你盖好被子。
在你犯错时,会严厉呵斥。
当你悲伤难过时,会出现在你身边,陪你聊天,拍着你的肩膀,安慰你。
是人生的导师,亦是伟大的人,更是最好的朋友。
不图回报,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你。
永远不变,永恒如此。
他有个名字。
他叫父亲
人生而有之,不管你承认与否,认可与否,人之一生,~仅有这么一人。
当他离开,你的生命也将消去这个尊敬的称谓。
你终将无法在张开嘴,那么轻松的喊出这两个字。
刹那之间,江浩再也忍受不住,双拳握紧,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那是本能的在
颤抖。
内心在呐喊。
根本控制不住。
双眼血红一片,满腔激动,化作滚滚洪流,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喉咙沙哑,哽咽着。
他太激动了。
前所未有的激动。
一股股激动的寒流,在体内四肢流淌。
眼泪,从眼角一点点滑落。
大殿之外,-道身影,踩踏着白玉阶梯,-点点前进,慢慢浮现那在他看来,近乎
伟大的身影-
瞬间,江浩精神几乎恍惚。
他仿佛看到夕阳西下,父亲穿上盔甲,背上行囊,冲着年幼的他微笑着,挥了挥手
毅然决然坐上军车,缓缓驶向那前途未卜的战场。
那一战是尾末之战,也是人族生死之战。
战争硬生生打了三年,战死人数高达五千多万,人族元气大伤近乎灭绝。
也在那一年,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人的父亲,战死沙场,尸体堆积如山,被深
深掩埋在冰层之下。
每一天,一辆辆运兵车出去,-辆辆又回来。
运回来的是一具具冰冷,却依旧面目疯狂咆哮的士兵。
哪怕战死,他们无声的呐喊,如同在耳畔回荡。
那是人族不屈的灵魂。
每当运送战死士兵军车停下时,多少个家庭,多少妇女,多少孩子,疯狂的冲上去
痛苦哀嚎着。
流着眼泪,寻找着自己的丈夫,寻找着自己的父亲。
整整三年,哭声从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