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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远离故土,有什么委屈都得梗着脖子自己往下咽。反正高竹猗在知道了前来周国游学的人选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之后,已然做好了艰难行事的心理准备。不管这究竟是朝廷的意思,还是君家那个老不死给他出的难题,他只有接下,不能退缩。
深深躬身给武令媺行礼,高竹猗极其恳切地:“回禀贵人,人高竹猗,是固山王世子的书童。若世子有得罪之处,人替世子给贵人赔罪,还请贵人手下留情!”
武令媺摸着下巴沉吟,面色缓和下来,淡然道:“你倒是草鸡窝里的金凤凰,言语不卑不亢,颇为不俗。好吧,我就饶了他们这回。不过他们出言不逊,令我的随从很不愉快。怎么着,他们也要赔个仨瓜俩枣的精神损失费吧?来人,去扒了他们的财物和外衣,给他们用冷水醒醒酒,再扔到马棚里去,别污了我的眼睛和耳朵!”
内卫们哄然应喏,揪起人拖死狗般疾走。高竹猗脸色大变,心知若是如此,楚国的颜面便都丢尽了。但他只能瞪着远去的人影咬牙切齿,也不知应该恨谁更多一些。他一个书童,此时又能如何?他还得向这位陌生少女毕恭毕敬地行礼致谢呢。
武令媺摆摆手,很是大方地:“谢我就不必了。我宁愿没有今天这回事儿。对你们楚国而言,丢了这么大的人实在有损颜面。我只希望你们能记住教训。”
“是!”高竹猗深深低下头,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对方如此盛气凌人。他虽然愤慨,此时却只能隐忍以对。
“你带话给质子。若再让我知道他们无视大周律法、仗着使节身份肆意妄为,我便见他一次打一次!你们这些楚人不要忘了,这是大周的国土!”武令媺负手于身后,不知不觉间竟学足了皇帝陛下的傲然仪态。
她似有意无意扫视书院那些学生,肃容朗声道:“两国相争都不斩来使,如今大周与楚国相安无事、睦邻友好,我也不愿让你们难堪。但我大周从来都不惧任何挑衅。质子若是不信,尽管来试试我大周的气度!”
高竹猗微微挺直背脊,很想大声与武令媺争辩几句。他要告诉她。大楚亦是当世大国,也从来都不畏惧任何挑衅。然而,思及自己肩负的重任和得罪这位尊贵少女的后果,他只能强忍屈辱,恭恭敬敬应道:“人定当转告世子。”
“另外,”武令媺瞅着高竹猗忽然笑起来,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她慢条斯理道,“我赐你一个表字,长恭。长长久久恭顺敬服。既然在大周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