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阁两天后，周奕果然见到了回军区述职的贺清川。
他带着几个参谋从大厅另一侧走过来，经过周奕身边时，微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
半年前舰队的联合训练中，周奕跟贺清源有过一面之缘。这个alha三十出头，长得极为高挑，身高几乎接近一米九，一张清俊的脸总是冷冷的，眼底出现最多的神情就是淡漠和不屑。周奕从那一次开始就对他没什么好感。
“周将军，好久不见啊。”
贺清川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打量他。
周奕虽然用了气味阻隔剂，但由于是天然成分，对遮掩他身上的气味效果不大，因为只要稍微离近一点，别人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异常甜美的oa信香。
“听说你变成oa了？”
贺清川眸中满是嘲讽。
周奕冷哼了声，他比贺清川矮了几公分，不过气势丝毫不输。
“只是信息素变了而已，贺舰长可不要造谣。另外，我倒是很好奇，听说第一舰队几个月前本来有个训练路线是要经过90星系的，结果后面又改了路线，从18星系绕行，这是为什么呢？”
贺清川眯了眯眼，挥退几个参谋，转身看着他。
“周将军这是在怀疑我们第一舰队吗？”
周奕轻笑了声。
“这不是怀疑，只是合理分析。联合舰队里只有第一跟第三舰队没有军官感染，我根据事实推论一下，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贺清川冷笑“周将军如果有怀疑，尽管去查就是。不过我记得警方不是结案了吗？周将军的特调组还不解散，莫非是想……公器私用？”
“公器私用我可当不起。贺舰长不是都在舰队上吗？看样子对特调组的消息倒是很了解啊。”
“周将军这么出名，打开八卦头条就能看到，不想了解也得了解啊。”
贺清川眸中满是讽刺。
话不投机半句多。周奕懒得再跟他理论，抬脚要走，贺清川却忽然走近，微微低着头，靠在他耳边。
“周将军身上的味道还真是甜啊，光闻味道，我还以为你是个oa呢。外表正经，骨子里骚得不行的那种。”
“你t——”
想到大厅里还有人经过，周奕闭了闭眼，咬着牙把嘴里的脏话咽了回去。他胸口一阵血气翻涌，狠狠瞪了贺清川一眼，大步走开。
贺清川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个周奕，比起半年前，倒是有些不一样了。
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