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果然沉不住气了,他们打算何时动手?”陆亦琅听到李副将的汇报,眸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据探子回报,应该就在这两日。”李副将压低声音,“他们已经买通了几个狱卒,准备里应外合。”
陆亦琅起身,在书房内踱了几步。
南宸旭这步棋走得倒是精明,救出许恒,既能收买人心,又能让许绾对自己彻底死心,一举两得。
“传令下去,加强牢狱戒备,但不要打草惊蛇。”陆亦琅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本将要亲自去蹲守,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副将点头:“是,将|军,那许姑娘那边……”
“派人暗中照看,不可有失。”陆亦琅顿了顿,声音低沉,“她现在身子重,万不可再受刺激。”
李副将应声退下。
陆亦琅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残月,心中五味杂陈。
许绾今日那绝望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他心头。
可眼下局势复杂,他不能有丝毫松懈。
……
许绾的院子里,烛火摇曳。
她坐在床边,双手无意识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白日里陆亦琅那些冷酷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同谋,禁足,秋后问斩……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将她的心割得支离破碎。
伶月端着一碗安胎药走进来,见她这副模样,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姑娘,您喝点药吧,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许绾摇摇头,声音嘶哑:“伶月,我想离开这里。”
“姑娘,您说什么?”伶月手中的药碗差点掉落。
“我说,我想离开长公主府。”许绾转过头,眼中没有一丝光亮,“没了恒哥儿,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伶月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姑娘,您可不能这么想!您肚子里还有孩子呢,马上就要生产了,这个时候怎么能……”
“孩子?”许绾苦笑一声,“他连我都不信任,又怎么会在乎这个孩子?”
她想起白日里陆亦琅那冷漠的眼神,心如刀绞。
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仿佛从未存在过。
不对,他一直都是冷漠的,是她误会了。
“姑娘,将|军他也许是有苦衷的。”伶月试图安慰。
“苦衷?”许绾摇头,“什么苦衷能让他如此羞辱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同谋,禁我的足,伶月,我真的看错他了。”
伶月见她神情决绝,心中大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