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琅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烦躁,看向李副将,沉声道:“京中传来消息,许绾险些小产。”
李副将闻言,脸色也变了:“将|军,那许姑娘她……”
“孩子保住了,但她受了惊吓,情绪不稳。”陆亦琅语气沉重,“不能再等了,计划必须加快。”
他看向李副将,眼神锐利:“立刻安排人手,将许恒押送回京,名义上是等候发落,实则……确保他的安全。”
李副将立刻明白过来:“是,将|军,末将这就去办!”
很快,许恒被押上了一辆囚车。
他穿着简陋的囚服,手腕脚踝都被粗大的铁链锁着,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
他知道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因为即将回到京中,即将见到姐姐而感到一丝雀跃。
囚车在几名精锐士兵的押送下,缓缓驶离了军营,朝着京中方向绝尘而去。
边关的黄沙漫天,很快便将囚车的背影淹没。
陆亦琅站在营帐门口,目送着囚车远去。
京中的风雨才刚刚开始,但他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切,护许绾和孩子,以及许恒安全。
京中,长公主府。
许绾卧床静养,脸色依然苍白,眼神却不再空洞,反而带着一丝固执的清醒。
恒哥儿的消息,像一把钝刀,在她心头来回割据,让她痛不欲生,却也强迫她从麻木中挣脱。
她不能倒下,恒哥儿还在等着她。
伶月每日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心翼翼地伺候她用药膳,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心疼不已。
“姑娘,您多少吃些吧。”伶月劝道。
许绾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伶月,你再去打听打听,恒哥儿那边可有什么新消息?”
伶月叹了口气,知道她放不下,只得应下:“奴婢这就去。”
就在长公主府内气氛凝重之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然驶入京中,直奔长公主府后门。
车内,陆亦琅卸了易容,换下军装,一身常服,脸色略显疲惫,但眼神锐利如昔。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府医早已等候在此,见他回来,连忙上前请脉。
“将|军,您伤势未愈,一路奔波,切不可大意。”府医叮嘱道。
陆亦琅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必须尽快恢复身份。
“去准备热水,我明日一早,便要出去走动。”陆亦琅吩咐道。
府医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