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绾瞳孔骤缩,心脏猛地沉了下去。
她们怎么会混进来的?
外面的侍卫呢?
她的脑海里混乱不已,彻底慌了神,无数个念头浮现,可最后都被心中的惶恐所替代。
喜桃的目光如同毒蛇,紧紧锁定在许绾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这是要去哪儿啊?”
她的声音尖锐刻薄,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想跑?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许绾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她们是如何避开守卫进来的,喜桃已经猛地上前一步,手指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
许绾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伶月也急忙上前想要帮忙。
“滚开!”
喜桃厉喝一声,反手狠狠一推,伶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喜桃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许绾又惊又怒,手腕被抓得生疼,试图冷静下来与喜桃交涉。
喜桃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许绾平坦的小腹,语气充满了不屑与嘲弄。
“做什么?自然是奉长公主之命,让郎中来给怀有身孕的许姑娘好好瞧瞧啊。”
她特意加重了怀有身孕四个字。
话音刚落,那名一直沉默不语的郎中上前一步,一只手迅速而准确地搭向了许绾的脉搏。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皮肤的瞬间,许绾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完了!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过她的脑海,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侥幸,都将在这一刻被无情戳穿。
她几乎能预见自己和弟弟凄惨的下场。
就在许绾绝望地闭上眼,准备拿出那封信做最后一搏时,郎中那古井无波的声音响了起来。
“脉象弦滑,是为喜脉。”
郎中松开手,语气平淡地继续道。
“胎像尚算平稳。”
“只是这位姑娘气血似有亏虚,脉象中隐带急促,应是前些时日受了惊吓刺激所致。”
“还需静心将养,切莫再动气劳神。”
什么?
许绾猛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名郎中。
他说什么?
喜脉?胎像平稳?
她真的怀孕了?
巨大的震惊如同惊涛骇浪,瞬间席卷了她,让她整个人都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
她明明是为了保命才撒的谎,怎么就真的。
一旁的喜桃,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