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起这种事。大概是求生欲太过强烈。
但是很快她的意识就开始模糊。
“好冷。”
她冷得牙关都在颤抖。
“开洞”俯身,动作轻柔地搂住她:“这样会不会感觉温暖一点?”
晓千秋无力反抗,本能地朝热源靠近,她感觉大脑越来越沉重,身体却越来越轻,眼皮一点点合拢,好像再也没有力气。
就在这时,有人破门而入,鸣瓢向“开洞”举起枪,大声呵斥道:
“不许动!”
安室透将安全屋的情形看清。被随手扔在一旁的电钻,满地的鲜血,“开洞”怀里生死未卜的人……
周围气压低到了极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紧咬的牙关中蹦出:“离她远一点!”
被冲进来的警.察包围,富久田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波动,他小心地放开晓千秋,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话,然后举起双手站到一边。
鸣瓢和安室透见状迅速跑向晓千秋,鸣瓢扫了一眼她头上的伤口,把手搭在她的颈静脉上,半晌,松了口气,“还活着。”
一旁的目暮连忙拿起对讲机:“外面的医护人员进来,把受害者抬进救护车送去医院!”
警.察们抓人的抓人,急救的急救,还有拍照取证,现场虽乱却充满纪律、有条不紊。
那边“开洞”已经被警.察抓住,高木轻易地降服住他,给他戴上手铐,对方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意识几近丧失,朦朦胧胧中,晓千秋被医护人员抬到了担架上。但她听到了“开洞”的声音:“如果还有困惑的话,就来找我吧。”
“关于记忆的事。”
最后一句话,“开洞”只动了唇形,没有发出声音。
……
晓千秋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对一个女人说,姐姐,我找到喜欢的人了。
真的吗?
被她唤作姐姐的人看起来很高兴。
是怎么样的人?
她摸着下巴仔细思考一番,说,是很好的人。
姐姐被她逗笑,还没交往呢怎么就给人家发好人卡?
她不服气地说,因为那个人真的是个好人呀。她的眼神突然温柔下来,连带声音也放得很珍重,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姐姐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那一定要抓紧对方,决定不能轻易放手。
她用力地点头。
桌上刚泡好的红茶升腾起袅袅白雾,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就被烫到。
真是的,刚说你长大了,怎么还是这么冒失。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