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师五云门,师公打听我身世的时候,来过兴州,救了一名府中旧人,那人知道师公来意,故而给了这面金牌以作酬谢。”林有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刘婶彷佛知道了什么一样。接着,她又问道,你师公是谁?
“五云门紫云峰首座南宫云。”林有答道,对于兴州公主府的旧人,他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信任,所以如实相告。
刘婶听了,忽然喃喃道:“原来是你”。接着站起来,看向林有的左边肩膀,眼神中有些期待,突然问道:“你的左肩后边是不是有个自小就有的伤疤?”
林有听了,浑身一激灵,看着刘婶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胡家父子在旁听了也是好奇地望着二人。刘婶温柔地望向林有,道:“想来你的疤痕应该有巴掌那般大了,可以给我看看吗?”林有略微犹豫,但还是宽衣露出了左后肩陈年的伤疤。
看到这个伤疤,刘婶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上去本想一把抱住林有,但一个犹豫,又跪下,口里喊着“少主,老奴有罪啊……”看到这个场景,虽然林有知道身份多少有点准备,但双手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站立,只说道:“刘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旁边的胡家父子也跟着刘婶,双双跪在了侧旁。“老奴参见少主!”已经猜到真相的胡父,眼睛早已湿润。
“拜见少主!”胡文勇也说道。
胡家不大,胡文勇长姐早已出嫁,胡母去了集市,家中只有对话四人,大家也都没遮掩。林有感动于公主府旧人的情意,眼中也饱含泪水。
好一会儿,林有才扶起众人坐定。
“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刘婶问道。
“是啊,我父亲,不,应该是我养父从小和我说,我左肩有个伤疤,莫非您知道这伤疤来历。”
“老奴原唤作风玄,请少主只管唤老奴姓名,实在嫌弃老奴名字难听,可叫老奴风嬷嬷,尊称可要折煞老奴。”
“嫌弃不敢,风嬷嬷,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少主你的左肩是在你还没满月,公主独自一人照看你的时候,打翻烛台不小心烫伤留下的疤痕。我当日在场处理了伤口,你那时候才那么小,疼得哇哇叫,我们与公主都伤心地哭了。二十年了,少主长大了,伤口也大了,想不到这个伤疤,居然成了我们认出少主最直接的信物。”风玄缓缓说起往事,又是伤心不已。看着这个她曾经抱过的婴儿,出落地如此标志,她又有点心安。
“少主的这个疤痕,老奴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