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肉放到这种险境?而且治理军民也是一桩重任啊!”
“倘若不是有极大的信任,国公爷不可能举荐您来此。”
风势渐大,黄沙滚地,沈御风无言转身向着城下走去,披风在风中烈烈作响。
“世子!”
“不要跟过来!”
一人独返都督府,沈御风负手望着墙面的巨大地图。
九照城方圆数百里的地形,在图中纤毫毕现。
而就在图侧还另挂着一张白布,布面上只有一排红圈。
每一圈便代表一天。
凝望着那赤红的圆圈,沈御风表情复杂难言。
自从做上那场噩梦就没有一日能睡好,哪怕离开王城后,已经很久没再做过那场噩梦。
可梦中的场景过分的真实...腥风血雨,万物凋零,还有那个男人。
有声音告诉他,那个人会来找他!
如果梦是真的,那个人为什么没有出现。
如果梦是假的,那为什么又如此逼真?
父亲让他来九照城镀金,他自问能力超群,难免为此事生气。
可这件事现在在他心中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依旧是那场梦,那场好似预知了未来的梦。
梦中的时间跨度非常之大,从盛夏直到深冬,天降大雪。
依照时间算起...或许只有不到二百天。
入了深冬,魔泉会爆发么?如果魔泉从世界各地地底喷发,淹没世界,自己又能做什么?
沈御风指节微屈,掌心缓缓抚上剑柄,似在掂量,又似在克制。
下一瞬,寒锋破鞘——剑身自鞘口铜缘滑出寸寸寒光,划破空气的尖锐摩擦声,倏然在高厅中回荡。
宝剑出鞘,他的身形随之而动,甲胄撞鸣。眼中情绪翻涌,恐惧与迷惘交缠。
起手一势,剑光尚显沉凝,依旧带着理性克制。
然而仅半步之后,招式突变——剑锋如骤风掠水,势如雷破山林。
剑气纵横,裹挟劲风冲荡四壁,案上白纸翻飞。
剑势愈急,沈御风的眉头便愈深,情绪未曾消解半分。
反而有一道短发男子的面孔在眼前越发清晰。
半炷香后,风息剑敛。
沈御风垂剑而立,气息微乱,额前冷汗密密渗出。
“你到底是真是假...”沈御风闭上眼,喃喃自语。
厅堂门口不知何时出现,身着轻甲的年轻人早已等待。
见沈御风停止舞剑立刻走到水盆旁,用水将面巾打送了过去。
沈御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