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再看向项彬时,眼神就有些怪异。
有些炼气士在选人时,对孩子们进行了反复的测试,项彬自然也在其列,而不论是何门何派,测试的最终结果,都是说项彬根本毫无灵根,无法修行。
按照这些炼气士们的说法,灵根的强弱,决定了修行路上日后的成就,但凡是人,多少都有些灵根,毫无灵根的人,他们都还是第一次见到。
对修行毫不知情的村民们,并不了解这只是天生体质的问题,与悟性高低聪慧与否根本毫无关系,看向项彬的神情,都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
项海山夫妇的心情可想而知,但他们两个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责备项彬。而且项海山经常外出采购炼铁材料,见过的世面当然要比村民们多一些,他直觉的感到,忽然有这么多“神仙”来大梁村收徒,有些不太正常,项彬没有被选走,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原本一切都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下渐渐抹平,但随着与项彬一起落选的孩子考中了镇上的官塾,被遗忘的项海山一家,又迅速被村民们记起。
张家大嫂会和刘家大妈嚼舌头,说项海山家的小子是不是白痴。刘家大爷会和赵家大伯闲聊,怀疑项海山一家前世做了什么孽……虽然这些村民们并没有怀着什么极大的恶意,但在清晰的对比面前,人的心思,往往会不知不觉间走入极端与猜疑。
项彬很无辜的被村民们打上了“白痴”的烙印,虽然项海山夫妇并没有因此而对项彬不好,依然是无比的宠爱他,但项彬却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两人笑的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愿意出门。
这一天吃过午饭,项海山正在锻造一把柴刀,项彬慢慢的踱了进来,站在门口,也不说话。
项海山停下了动作,诧异的望向项彬,问道:“锤头,怎么了?”
“爹,我想学武。”项彬平静但却坚决的说道。
项海山一怔,神色数番变化,最终叹了口气,似是瞬间苍老了许多岁。
项彬早就打定了主意想要练武,这与邻人们的耻笑无关,既然上天让他的生命以这样的方式延续,那就不能浑浑噩噩就此虚度,总是要做些什么,做出一些什么才是。
既然修仙无望,那就只剩下学文和习武两条路。
这个世界的文士和武者,也与项彬前世的认知不同。
文士所学的经纶之术,并不只是洋洋洒洒的诗词歌赋之道,也不是熟读经史子集后的权诈机谋之术,而是可以集合万千人心念,将成千上万人力量凝聚一起的方法。
而他们所学奇门遁甲之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