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夏!!!”
鬼间会首领的眼睛,终于是被愤怒充斥,血丝把眼球的边缘染红。
“我警告你,我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我死了那是我活该!”
“我知道,这次鬼间会是真的把你给惹毛了,所以不管你有什么手段,冲着我来,我关鹏绝不喊冤,但是,你不能动她们,她们是无辜的,她们从未参与过鬼间会的任何活动!”
“她们是无辜的。”
邹夏重复着鬼间会首领的话,说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听到鬼间会首领的名字。
之前曲寐调查过,发给他一份资料,那上面应该会写着鬼间会首领的真实姓名,不过由于曲寐已经口述了一遍重点,所以那份调查表格,他压根就没有看过。
或者说,关于自己的敌人到底叫什么名字这种芝麻大小的事儿,他压根就没有往心上放过,毕竟人死了,不管名字再高深,也只是一捧黄土是吧?
“无辜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真他妈像在搞笑一样的。”邹夏没忍住爆了粗口,“苗疆那么多人口,在你眼里不无辜,我邹夏的徒弟孟海盈在你眼里不无辜,我邹夏的养女曲寐在你眼里不无辜,我很好奇,怎么偏偏你的家人,在你眼里就成了无辜的了?”
邹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好似听见了本世纪以来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没忍住爽朗的笑出了声,声音在空旷的浴室里,不停回荡。
甚至当这笑声持续的有些久的时候,透出几分癫狂的感觉,那笑声谁也分不出到底是在笑,还是在放声的哭。
怔忪间,笑声骤然停止。
关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按住了一样,猛地就撞上了旁边的马桶。
随后耳畔响起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两个耳朵里就嗡嗡直响,撞上马桶的颅骨像被重物碾过,疼的像死过一次一样。
眼睛睁得很大,却仿佛被蒙了层黑色的纱布,根本看不清东西。
在严重的耳鸣之下,仿佛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变得贼慢。
邹夏慢动作的蹲在他的面前。
眼前陶瓷的马桶,被他撞碎了一大块,由此可见邹夏刚刚到底有多用力。
“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服不服,这次你都已经死定了,而且你的家人也全部都得死,这其中也包括你那个可能刚开始记事的儿子。”
“我这人呢,做事情不喜欢给自己留下后患,尤其是小孩这种潜能不可控的因素,而且那场仪式的牵扯太广,就算我让他活着,他也活不长久。”
这点他倒是没有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