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受母亲影响多,长大了点又碰上这么个不会表达感情,只会瞪眼发脾气的大哥,在宫里这种尔虞我诈,血雨腥风的环境里长大,能活泼才是怪了。
“我也曾经叫其他女人带过他。”贺圣朝皱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们却都拿他当争宠的工具,拼了命的逼他写字学剑,好哄我高兴。有一个还看他不会说话,故意害他生病,就是为了引我多去她宫里。”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像她们那样做?你就这么放心?”星澜反问他。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你,逃到我面前让我救你?”贺圣朝垂眸看着她。
两人对视片刻,一阵沉默。
有些信任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又合理的存在,哪怕他们本是仇敌。
“我试试吧。”星澜终于道,又认真的问,“如果我做到了,你愿意放我离开,是吗?”
贺圣朝轻声笑了笑:“或许那时候你有更好的选择。”
星澜一时没听懂他的话,愣住没吭声,但也隐约觉得,这不是威胁恐吓她的话。
……
而在梁国边境的另一座小镇里,一封写着歪歪扭扭“玉郎亲启”四个字的信,被送到了玉京秋的手中。
收信的地址写着四方馆,但因为星海和伏先生的打压,四方馆关了一家有一家,只有靠近北境的一家尚存,玉京秋也在当中养病。
他已卧床歇息许久了。
这段时间的操劳引得他的病况反反复复,经常整夜的睡不着觉,必须靠田大夫的汤药吊着才能入眠歇息。
虽病不致死,但人很痛苦。
本来之前病情已经好些了,但星澜的突然失踪又让他陷入焦虑,以及对戟辉、萧景言的恼火之中。
堂堂君王和大将军,连个人都看不好!
虽然因为霜月的周璇,戟辉和萧景言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星澜失踪,玉京秋对他们不可能没意见。
萧景言同他传了两封信议事,他一封也没有回过。
这对整个大局的推进自然有一定的影响,但霜月也无能为力,想着即便是星澜亲自来了,只怕也很难调和……
但此时此刻,玉京秋半躺在床上,看着手中拆开的信,眼里泛着震惊夹杂希冀的光。
唐平侍奉在一旁,自觉奇怪。
这信他还是犹豫了会儿才给到玉京秋手里的,因为寄信人没有署名,也没有寄信的地址,信的内容也过于平常,看字迹,也不会是熟人,但最后怕有什么玄机是自己看不出来的,还是呈给了玉京秋。
没想到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