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箭而熊熊燃烧,上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将士,没有将军,甚至没有船夫。
没有物资,没有武器……什么也没有!
“岸边呢!是否都在地面驻扎?”星澜急问。
“搜查过了,也没有。”耿信鸿回答。
“难道是埋伏?”星澜脱口而出,往身后望去,可大雾弥漫,根本看不出船队后是否有敌军的迹象。
耿信鸿倒是摇首:“此地并非死路,并不适合埋伏包抄,即便有埋伏,只要对方船只数量不是过大,我军也有一战之力。他们应该不会选如此蠢笨的办法。”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星海,为什么将空船恰恰停在这么可疑的位置!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的指引,星澜猛地抬头,一眼就望见沿江的山脉上,站着几个人。
为首之人身着白衣,持剑而立,正是位翩翩少年郎,竟也正望着她!
明明看不清那人的相貌,明明不知来人的意图,星澜依旧立刻认出了他,脱口喊道。
“星海——”
那是星海,她知道那是星海!
一旁的耿信鸿和阮连空吓了一跳,随即跟着望去,却完全无法辨认那少年的身份。
王爷?耿信鸿立刻检查周边的山头,却并没有发现埋伏的大军。
仿佛,真的就只来了那么几个人。
少年也不知听没听到星澜的呼喊声,从怀中掏出折扇,冲星澜缓缓的摇了摇。
“星海,你给我下来!”
“你听到没有!我有话跟你讲!”
星澜用尽全身的气力,喊的声嘶力竭,似乎这次会面是她挽救这一切唯一的希望。
江面几乎所有的将士都望向那少年的方向,面面相觑。
但星海并没有如她所愿。
他只是又冲她摇了摇扇子。
然后转身,带人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星海走了,星澜跌坐在地上,阮连空没扶住。
耿信鸿当即下令:“快吹号角,所有船只,转变防守阵型!”
“不必了。”星澜却拦下了他,笃定的说,“不会再有进攻了。”
耿信鸿不解道:“您弟……咳,王爷……这是何意啊?”
星澜无力的笑了笑:“他从小就这样。”
耿信鸿没有再问,也没信女帝的“胡话”,下了高台重新整治队伍。
有些事实,即便再有心理准备,仍旧免不了抱有一丝幻想。
真正发生的时候,接受也需要一个过程。
星澜想起了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