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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连空的手不仅巧,还非常稳,按压之下能舒缓星澜的疲劳,却丝毫不会影响她看奏折上的小字,是以没有阻拦。
空气里的熏香与星澜清新的发香混合在一处,叫阮连空有些难耐。
他稍稍俯下身子,在星澜的耳廓处,柔柔的吹了一口气。
呼……
还未等他来得及撤回来,手腕就被星澜一把抓住,整个人双脚离地,腾空而起,接着“咚”的摔到地上——
这女人,好,好大的力气。
——这是阮连空脑袋着地前的最后一点想法。
霜月闻声,急忙推门而入,就见那位阮良人眼冒金星的摔在地上,星澜站在身旁,神情有些不耐。
“陛下怎么了!”霜月急问。
“问他吧。”星澜朝阮连空努了努嘴。
阮连空这下真真是羞愧难当,比下午在瑶华宫被段泓戏弄还要难堪。
他只听闻星澜练过武这一事,以为就是耍些花拳绣腿或者晨起打打太极拳之类,哪里知道她到现在依旧都坚持每天寅时起来习武,自己的一点小打小闹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
“我是来……啊,臣来是想,想侍寝的。”他红着脸爬起来,越说越小声。
“想什么?”星澜揉了揉耳朵。
“臣想侍寝!”阮连空终于豁出去了,入宫当妃子,首要任务不就是配皇帝睡觉么!
“侍寝?”星澜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他,“你毛长齐了么就侍寝。”
“……长,长齐了。”阮连空震惊,这种话是堂堂一届女帝说得出来的?
星澜道:“这瘦不拉几的跟十三岁似的,还侍寝?还是回去多喝些牛乳吧,长得比朕高了再说。”
霜月在一旁好心提醒着:“阮良人初来,怕是有所不知?妃子侍寝都是需要咱们女帝翻牌子的,可不是自己想来就来的。”
虽然女帝从来没翻过牌子。
“臣知道,臣不过是想来争取一下。”阮连空鼓起勇气。
霜月暗暗撇嘴,心道别说是你了,你前边还有好几位排着队呢,也没见人贸然夜闯。
星澜却问:“为何想争取?”
阮连空听了这句顿时怨气爆棚,嘟囔道:“谁叫这皇宫捧高踩低。”
“怎么个捧高踩低法?”星澜又问。
阮连空见星澜关心,干脆将白日里发生的事统统倒苦水一般的讲给她听,包括流萤无视他,段泓为难他,苏幕遮不主持公道,连宫人都瞧不起他等等,总之从头到尾没一句好话。
霜月越听越觉得此人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