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给人歪瓜裂枣的感觉。
首先靠近自己的那个秃子,身上裹着白毛熊皮,硕大的脑袋瓜却是锃亮,仅有的几根毛整整齐齐的垂下额头上。
古怪!
宁容暗自嘀咕着,要知道这年代不流行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此人竟然只在脑门上有几根头发,这种人往往是受过髡刑之人,所以史阿才说他不是好人。
而和秃发坐在同桌的显然是他的伙伴,同样的熊皮,只是脏兮兮的变成了土灰色,脑袋上顶着厚厚的帽子,一双三角眼总是滴溜滴溜的乱转。
再往里面那一桌,就坐着一个跫然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桌子上放着一把刀,被布紧紧的包裹着,让宁容忍不住看了几眼,此人倒像是行走江湖的刀客。
而此人旁边的却是三口之家,反正宁容是这么认为的,一个汉子唯唯诺诺对那女子说着什么,不时的打量着客栈的众人,眼眸中带着拘束。
那女子看起来倒是有些精明,只是不时那些衣袖给娃娃擦鼻涕的举动,暴露了她就是一个农户的身份。
嗯……看来这家人应该和自己一样,是过往的行人,只是错投了地方。
咦?
宁容等的有些无聊,不理会史阿大侠傲然不忿的模样,继续观察道。
“有趣!此人竟然一眼让人看不透……”
宁容的目光放到了墙角处的中人身上。
那人身穿圆领长袍,袖口整整齐齐的放在衣襟上,苍白的脸色没有一点生气,就那样抿着嘴,一杯一杯的喝酒,桌上的菜却是纹丝未动。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年头郁闷书生多了去,都是感觉自己学富五车,而又怀才不遇的!”
史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显然知道宁容在说谁,接茬嘀咕着。
“不过,此人也是怪异,你看看此人的嘴角,紧紧的闭成一条线,在看看他瞅着酒杯的目光,上眼睑挑高,下眼角下压,这分明是仇恨的模样!”
宁容摇摇头,对着史阿悄声分析道。
“哦……”
史阿转身望去,狐疑的眼光在宁容和那人身上闪动,若不是见识过宁容洞悉人心的神鬼手段,他还真想反驳两句。
……
“客观,牛肉一碗,锅巴一盘,烧酒两壶……二位请慢用……”
伙计拖着托盘,蹬蹬转身走了出来,热情洋溢的报着菜名,对宁容二人说了一句,就缓缓退下了。
“唔……”
闻着热气扑鼻的牛肉香味,宁容肚子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