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散心了。是不是我喝醉之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
裴逢星否认得很快,“此事与师姐无关,再给我一点时间就能调整好,师姐不必担忧。”
阮枝见他实在不肯说,也不勉强,只道:“若有难处便说出来。”
不再继续追问了。
裴逢星:“嗯。”
回去这一路比来时平静太多。
临近山门时,有弟子眼尖指着下方道:“守在山门处的,是不是萧师兄?他是来迎我们的吗?”
旁边一人道:“想什么呢。这又不是很特别的任务,哪里值得有人特意来迎?”
“那萧师兄是在等谁?他总不可能是在守山。”
萧约是来迎阮枝。
从传回的信中推测他们一行人会在今天午时左右到达,他便等在了这里。
萧约今日的打扮同往常没有太大区别,仍旧是一身寻华宗内门弟子服饰,配通身乌黑的断水剑,只束了一半的发,以青玉冠固定,剩下一半散在脑后。严谨端肃的气质被冲散不少,多了些风流肆意。
阮枝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可别是专程来逮我教训的吧。”
她确实有感觉到萧约对她有种管教的责任感,这在上次的事情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有时候她能感受到这位光风霁月的男主所表露出的正直磊落,但有时候——譬如萧约说出那句“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你”的时候,遏制不住地通体发寒。
这个世界在她眼中并不该真实,然而每次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她的恐惧都真实得不住发抖qaq
裴逢星神色微凝,隔着段距离打量了萧约片刻,视线在下方转了一圈,没看见别的人,稍稍松了口气。
一行人落下,收剑拱手纷纷同萧约见礼:“萧师兄!”
阮枝跟着小声喊了一声,把自己藏在人群中。
“各位辛苦了。”
萧约简单回礼,周到却不热络,他的目光向后,定在试图把自己藏起来的阮枝身上,声线清冷平直,“师妹,我在此等你许久了。”
他将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从容不迫。
这等浑然天成的气质不知要多少年的金尊玉贵才能养出来,即便是面对一群人的纷乱场面,他也能毫不动摇地只看准认定的那个人,说出显而易见的偏心言辞。
连一点多余的场面寒暄都不需要。
裴逢星就站在阮枝身边,半分不落地感受到了这份气势。
他不是做不到,而是暂时不能做。
正如他在弟子间的风评与萧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