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至今,今日。我们四凶的情意,都化在了这四杯酒里面。”
“混沌。我们四凶早已不是当日的四凶。”姜九淡淡道。
混沌讥诮道:“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为了一个女人,你就甘心窝憋在这间小店,当什么掌柜,当什么厨子?对了,我还听说,你将自己的那一半封印起来了,是吗?你倒真对自己下得去手,我倒是奇怪了,你这样的人,娇娆她到底痴迷你什么呢。”
姜九握盏的手猛然一紧,霎时,酒盏在手中碎成粉末,姜九冷冷道:“混沌,前尘旧梦,说前尘,再无意义。你又何必揪着不放。”
“好好好。”混沌脸色也是一沉,冷笑道:“不说前尘,那么如今呢,你一个人难道真得要同我们四个对着干,我还真是不明白了,难道,像过去的那些日子不好吗?”
说到这儿,似有感叹,盯着姜九,目光灼灼,只道:“饕餮,我们做回当日无法无天的四凶不好吗,管他什么三界,管他什么六道,四凶便是四凶,天下之大,唯有我们,难得不好吗?”
混沌说到这儿,姜九握紧的手一松,霎时,一捧粉末,轻轻一吹,那粉末洋洋洒洒,消逝在空中。
“混沌,无论是谁,都回不到过去,不管是你,还是我。”姜九淡淡道,言语之间,也是黯然。
一时之间,屋中静寂无声,只见两人沉默以对,半晌,混沌又恢复往日模样,自嘲道:“穷奇同我说,饕餮现如今与我们早已天各一方,我还不信,现在瞧来,却是我想错了。”
姜九听此,沉默良久,方问道:“混沌,你不在西南待着,也要搅合进来吗?”
“搅合?饕餮,你喜欢这样的日子,我却是早已厌烦够了,这天地早已该搅合搅合了。”混沌讥诮道。
说着,便站了起来,又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饕餮,既然如此,酒已喝,情已断,饕餮,再见面时,我们再无旧情可言。”
姜九只是坐着,混沌本欲离去,却又停住脚步,回头道:“作为旧友,我不妨再告诉你一句,你想拦着我们,无疑以卵击石。饕餮,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如一阵青烟,消失在空中。
姜九瞧着空无一人的六记斋,又低头看了看桌上那一酒盏,一酒壶,半晌,只是轻叹一声,又是轻笑一声。
“终于要来了吗。”姜九喃喃道。
话音未落,忽见门外风云突变,霎时雷声滚滚,又见电闪雷鸣,不消片刻,大雨倾盆。
姜九回头瞧了一眼,一阵阵狂风裹挟着大雨破门而入,他有些愣神,再看时,却又见风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