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小子浪迹情场这几年,在咱青古镇也是出了名的,前年那玉蝉,去年是月瑶对吧,年年评出的花魁娘子他不都沾染了,都是三两天的性,也没听说要给谁赎身,怎么打算浪子回头了?不过迎凤阁的姐儿,就他那爹能答应?”
“谁说不是呢,据说闹得天翻地覆,索性就赖在迎凤阁不回去了。”
陆瑾岚暗道这张子贵还真是子凭父贵,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独子呢。
正想着,店里忽地有客迎门,是两个衙内的差役,陆瑾岚刚想起身,一旁的张柏忙冲她使眼色,自己便热情地迎上去了。
“差官老爷,辛苦辛苦,给您两位各来一碗冰雪冷元子?”
刚刚聊天的两人见了这两位差役忙起身招呼道:“来来来,陆大哥,秦大哥,坐着坐着,一块唠唠。”
看来是熟人,那被唤作陆大哥、秦大哥的差役也不客气,将手中佩刀随便一放,便顺势坐下。
冰爽舒口的冰雪冷元子下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陆大哥,这么热的天,难不成又得了什么要命的差事?”一人好奇地凑过来,旁边邻桌也竖耳倾听。
“哎,我跟你们说迎凤阁的莺莺失踪了,忙活大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被称作陆大哥的衙役叹道。
“迎凤阁的莺莺?就是新晋的花魁姊妹花莺莺燕燕吗?”
“是啊,还是张家公子最近的心头爱,昨天还睡在一张床上,结果今儿一早床便空了,左右是找不到人,便非说是迎凤阁的老鸨将人藏起来了,那迎凤阁失了花魁也是急得不行,还以为是张子贵将人拐了,吵吵嚷嚷了大半天,也没个结果,便跑来报官。”姓秦的差役跟着补充道。
“这好端端的怎么失踪了?不过南桑街那地界,不管是迎凤阁还是凤栖馆、荔香院失踪个人那不是再自然不过,怎么会闹到报官。”
“这你不懂了吧,若是寻常的小倌,失踪就失踪了,可这莺莺燕燕现如今可是迎凤阁的摇钱树,你家摇钱树丢了你不急?再说,还有那张子贵从中掺和着呢。”
“这倒也是。你说会不会是张子贵爹……毕竟一听说儿子要娶个红倌,难免气急上火。”
“你这话说得,张员外一向是本分的生意人,哪能做这事。”
“甭说那没影的事,还不如听秦大哥讲讲,这莺莺失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将跑偏的话题又拽回来。
几个人哄着让那姓秦的差役一讲究竟,这两个差役领了军务虽稍有抱怨,但做起事来也不应付,去了迎凤阁三三两两一打听,便将这件事的来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