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还是先想办法熄灭张扬心中的仇恨,让他回归家族吧,他的赌石技术太好了。”
她刻意加重“赌石技术”四个字,“可以给家族源源不绝地赚到无穷的财富,百亿千亿都是可以的。”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贪婪。
电话那头传来茶杯碎裂的声响,张乾的呼吸陡然沉重——我几乎能看见他瞳孔骤缩的模样,那双常年戴着翡翠扳指的手,此刻必定在书桌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
张家的字典里,“亲情”从来都是“利益”的注脚,此刻的懊悔,不过是错失“赌石摇钱树”的痛心。
“不是我张家人?”
张乾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懊悔。
“若他是我们张家人,我们张家一定可以再创辉煌,成为最顶级的豪门。”张如兰的声音兴奋得发颤,仿佛已经看见张家垄断赌石界的荣光。
“我会和家主好好商议,制定一个可行的方案出来。”
救护车的引擎声响起时,我看见张如兰将染血的袖扣塞进名牌手袋,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已掏出粉饼补妆——这就是张家的生存法则:眼泪可以是武器,但绝不能阻碍利益的计算。
“……”
我没继续听下去,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张如兰正踩着高跟鞋踉跄上车,香奈儿裙摆扫过满地碎石。
车载电台响起缅甸民谣,苍凉的曲调里,我想起她刚才说的“叶家女婿”——叶冰清此刻就在前方的车上,白色连衣裙的背影映在后车窗上,像幅淡墨画。
轮胎碾过张如虎掉落的雪茄,火星溅起又熄灭。
远处的山峦已沉入夜色,唯有赌石场的霓虹灯还在闪烁。我摸出包里的玻璃种鸡油黄翡翠,它温润的触感让我想起叶冰清昨夜靠在我肩头时的温度——那是比张家的算计、比赌石场的喧嚣,都更真实的存在。
我驾车跟在叶冰清和林小薇的车后。
林小薇的红色跑车在前方疾驰,尾灯划出两道猩红的弧线。叶冰清开着玛拉莎蒂紧跟其后,偶尔从后视镜看我,发间的兰花香混着车载香薰的味道,透过打开的车窗飘进来。
很快去到了林小薇的家里。
竟然是一栋三层小楼。
外墙刷着米黄色防水涂料,二楼阳台上挂着几串干辣椒,在夜风里轻轻摇晃。
叶冰清推开院门,门轴发出“吱呀”声,院角的太阳能灯应声亮起,照亮了墙根下的仙人掌——它浑身是刺,却在顶端开着一朵粉色的花。
由于有围墙,所以一楼有个比较宽阔的小院子,可以停车。
院子里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