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又下起来,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却掩不住她耳畔回响的那句话——原来帝王的天下,从来不是坐在金銮殿里守来的,而是一步一步,用血与火,智慧与谋略,踏出来的。
扬州城的梅雨黏腻如胶,将青石板路浸得发亮。
石飞扬头戴竹编斗笠,玄色劲装裹着若隐若现的龙纹暗绣,腰间蟠龙玉佩在雨帘中吞吐幽光。
沈清如撑着湘妃竹伞紧随其后,软剑银铃裹着油纸,却仍在她步幅间轻颤出细碎声响。“公子,前面就是盐商会馆。”
卫年华的离别钩藏在宽大袖中,钩尖凝着水珠,“据粘杆处密报,天地会‘血焰堂’三堂主已在扬州蛰伏半月!”话音未落,街角茶楼突然传来瓷器炸裂声。
七道黑影破窗而出,玄铁面具上的血纹在雨中泛着妖异红光。
石飞扬瞳孔骤缩,明玉功瞬间在掌心凝成冰晶:“来得正好。”他周身腾起白雾,细密雨丝触及便化作锋利冰棱。最前方的刺客挥刀劈来,刀刃却在距他三寸处冻结成齑粉。他轻轻旋身使出“移花接玉!”,双掌一飘一引,刺客的力道竟转向同伴,寒光闪过,血花在雨幕中绽放。
“江湖乱匪,上门寻死,爷就送你一个人情!”瑞云的暴喝撕裂雨幕,握刀使出“阿鼻道三刀!”
十四岁的少年刀势大开大合,刀光中浮现出无数冤魂厉鬼。他一招“断虚妄”使出,刀锋掠过刺客脖颈,鲜血如喷泉般染红青石板。他的蟒袍在雨中翻飞,腰间阿鼻道三刀的刀鞘已被血水浸透。
沈清如的沧浪剑法如白蛇出洞,银铃骤然震响。剑尖挑破刺客面门的瞬间,她瞥见对方锁骨处的火焰刺青——正是血焰堂的标记。
她旋身避开暗器,一招“沧浪叠浪”使出!软剑舞出七重剑影,将三名围攻者逼得连连后退。
霍訦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敌阵,掌爪间泛起青灰色幽光。
他施展“万剐功”!双掌连拍,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一名使狼牙棒的壮汉挥棒砸来,兵器却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寸寸崩裂,紧接着皮肉被无形力量撕扯开来,转眼化作血肉模糊的碎块。
“我等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引出江湖乱匪,予以诛之,还天下一个太平!”他狞笑着,指甲暴涨三寸,如钢钩般刺入另一名刺客胸膛。
卫年华的离别钩划出残月般的寒芒,钩住一名使链锤的高手咽喉。他借力跃起,在空中连翻三个跟头,离别钩如灵蛇出洞,瞬间挑飞三名敌人。
“血焰堂的余孽,也敢在吾皇面前放肆?”卫年华落地时,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