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石飞扬掌心传来的吸力如同漩涡,将她内力尽数压制。更可怕的是,寒意顺着经脉蔓延,所过之处竟泛起霜花。
她这才惊觉,对方功力已至化境,不仅能吸人内力,更可将真气化作寒冰囚笼。
和珅摇着折扇踱来,三角眼盯着陈湳散落的青丝,弯腰拾起钢刀时故意用刀尖挑起她下巴:“你的阿鼻道刀法也不过如此嘛!这刀,倒是个不错的玩意儿。”
刀背划过脸颊,陈湳偏头欲咬,却被他反手扇了一记耳光,力道之大,竟在她脸上印出五道血痕。石飞扬掌心一收,陈湳双膝重重跪地。
少女倔强抬头,眼中恨意几乎凝成实质。石飞扬冷笑一声:“押下去,仿若关押文泰来,将此女押到杭州李可秀那里的地牢里。朕要让天地会那群孽障,尝尝飞蛾扑火的滋味!”
粘杆处侍卫如狼似虎地扑来,铁链缠绕间,陈湳突然暴起。
她运起阿鼻道三刀的残招,周身泛起血色刀芒,竟震开两名侍卫。
石飞扬冷哼一声,明玉功全力运转,周身肌肤几近透明。他轻飘飘一掌拍出,“劈山岳”的掌力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接将陈湳震飞三丈,撞在八卦石墙上,咳出的鲜血里混着碎骨。
“带走!”和珅狞笑一声,命人将陈湳锁进特制铁笼。囚车轱辘碾过密室门槛时,陈湳望着石飞扬明黄衣角消失的方向,嘴角溢出的血泡在铁链上凝成暗红冰珠。
秋风吹过囚车,卷起她一缕青丝,却吹不散铁栏上那道深深的指痕——那是她用最后的力气,刻下的复仇誓言。
深秋的养心殿浸在暮色里,铜鹤香炉中飘出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在九曲回廊间诡异地缠绕。
石飞扬踏着满地碎金般的落叶疾步而来,明黄龙袍的下摆扫过汉白玉栏杆,惊起廊下栖息的寒鸦。忽听得殿内传来宫女撕心裂肺的哭喊:“传太医!快!”那声音刺破暮色,惊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他心头一紧,提气掠进寝殿,只见喀丽丝斜倚在雕花紫檀榻上,月白寝衣沾满暗红血迹。她的指尖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宛如在素白宣纸上点染的红梅。
“喀丽丝!”石飞扬抢步上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却触到一片玉石般的寒意——那是明玉功运转时特有的气息,此刻却从她腕间若有若无地渗出。
喀丽丝缓缓睁开眼,睫毛上还凝着泪珠,恍惚间又回到天山脚下的草原。她望着石飞扬焦急的面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苍凉:“皇上可知,这紫禁城的夜,比天山的雪还要冷?”
她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又渗出鲜血,“臣妾这副身子,